“这话不假,这丫头,是挺像你们母亲的,一样没心没肺。”
“行了,坐下吧,福全你先下去吧,把门带上。”
“记得再让厨房今晚加副碗筷,再多做些五妹喜欢的菜。”
“记得嘱咐晚些开饭,这丫头回来是要办大事的,一时半会儿怕是解决不了。”
顾好答笑笑说:“福全别听我爹的,我爹这是小瞧了我,照常开饭,记着可得给我加道糖醋排骨,我最爱吃的。”
等着顾好答插科打诨好几句,福全才退下关上了门,屋内只剩下屋内父子三人。
谢汝卿的书房身后靠着的是座自然的山,青山似远黛,景色颇为优美,窗下还栽了些四时的花朵,颇有几分香气,或是青山太美,也或是花香浓郁,房里的三人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时之间并未开口说话,都瞧着窗外。
“大哥,我刚回来就听说我大嫂子病了,真的假的。”顾好答首先开口道。
“是真是假重要吗,你大嫂嫂总归是病了,这些时日是不好见人的,管家的事情也得暂且是放一放。”
“即是如此,那我便不去打搅大嫂嫂了。”
谢好答又问道:“爹爹,我听说,二哥哥还在家,是在二嫂嫂院子里歇着嘛?”
谢汝卿抬眼看了眼这丫头,淡淡的说道:“你二嫂嫂和你二哥哥作息不一样,且有梦魇,你二哥哥住的是你六弟的院子。”
“怎么,这么多年了,我二嫂嫂还梦魇啊,我刚回府就听说她和大嫂嫂一样病了,看来,又是这老毛病了。”
“既然如此,我这做小姑子的回家了,也不好不去探望,不然没得人说我不恭顺。”
“你且去吧,记着我和你说的话。”谢汝卿别有深意的瞧了谢好答一眼。
“得令!”说完,谢好答也不顾还没喝完的茶水,直吼吼的就带着门口一众的丫鬟婆子走了。
“父亲,你同妹妹说了些什么。”谢汝卿看着站在窗前一脸讳莫如深的谢汝卿问道。
“是你二弟弟来同我说的,我不过是代为转达他的意思罢了。”
“二弟说了些什么?”
“他为我念了篇你们幼年时我所教你们的文章。”
“哦?哪篇?”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岂非计久长,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