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以后!就别想在这里摆摊了!我看你吃什么喝什么!”妇人回过神后,当下有些恼怒,自己竟然被一个只有样貌的丧家之犬给吓到了,随即恶语相向。
“自便。”谢汝卿收拾好东西,推动了自己的小车,毫不在意的回了这妇人二字,好似并未在意。
“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你这个……”妇人的怒骂之声随即在谢汝卿的身后响起,言语难听至极,不堪入耳。
这是谢汝卿这个月遇到的第七个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妇人了,也是他换的第七条街,同时也是这城里的最后一条街,总而言之,从谢汝卿刚刚拒绝那个妇人起,谢汝卿便再也不能名正言顺的摆摊卖字画了。
想起家里那七个(义兄弟的两个,自己的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年老体衰还需要吃药的父母,谢汝卿当时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不负责任。
可人生在世,活的是一口气,若是自己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如何能做好榜样,教养好孩子?
可人生在世,若是连家中温饱都顾不上,那么名节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这是谢汝卿常常思索的问题,也是他认为他当下最难抉择的问题,或许会有人笑话他矛盾,因此看不起他,可若是他有的选择的余地,便不会矛盾。
当然,他相信,“留有余地”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正如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虽不是将,只是一届文人,但他犹如一个棋手,在一个名为“天下”的残局里寻求出路,残局要破解往往需要很多的耐心和时间,他就是在等,等那一日的到来。
他不是一心为国毫无私心的忠诚卫士,也不是利益至上的精致利己者,若前者是黑,后者是白,他是位于二者之间的“灰。”
想到这,谢汝卿坚定了自己的目光,继续朝着他那破败不堪的家走去。
回家的路上他带了一包糖炒板栗,这是孩子们最爱的吃食,尽管生活困苦,他也不会忘记在回家时,替孩子们带上一包糖炒板栗。
当他回到家时,孩子们就像往日一样,带着他已经年迈的母亲早早的就在门口等他,而那还带着香的板栗香也飘进了孩子们的鼻子里。
在孩子们期待的目光中,谢汝卿拿出了那包板栗,孩子们一拥而上哄抢着走了。
“天泽,今日你回来的好早。”谢母说。
“嗯,遇上了些事情,收摊早了。”
“可是又被人刁难了……唉……”
“母亲不必如此忧心,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