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疏落落的柳树掩映着的画楼静悄悄的,只听见有人正在弹琴。一曲过后,姑娘们倦倚着栏杆,一会儿,姑娘们就纷纷跑下画楼,照着那抱琴之人走去。
“大哥哥,大哥哥,没想到你不止会画画,还会弹琴呀!”
“是呀,是呀!大哥哥好厉害呀!”
“大哥哥从前怎么都不弹给我们听听,母亲最爱这些丝竹管弦了,若是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夸赞大哥哥的!”谢意念谢意蕴谢意涵三朵金花叽叽喳喳的围在谢长白的身边说的不停。
谢长白无奈一笑,说:“我琴艺不精,也未跟随名师学习,只是承蒙祖父祖母不嫌弃,要我每日都去他们跟前奏琴相伴。”
“大哥哥不必妄自菲薄,大哥哥天赋异禀,君子琴画二艺,大哥哥已经是炉火纯青了。”谢意蕴笑着说道,另外两朵金花也在一旁附和道。
谢意蕴天真率性,从不喜欢什么说虚伪之语。客观的说,谢长白确确实实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虽然一直以来只在宗学之中读过书,从未像谢长榤等人一样跟随过什么名师学习,但其在策论学识方面颇有所作为不说,其字也有几分风骨,且琴画二艺更是出类拔萃,琴中有情,画中有意,若是悉心栽培,说不准也能有所作为。
只是谢长白到底从小被欺辱惯了,性子虽未变的偏执,但却养成了一副唯唯诺诺,十分不自信的性子,所以,当谢汝卿和顾若素搬回来后,发现谢长白的琴艺天赋的那一天起,二人便决定定要好好纠正谢长白的性子,让他天天来他们面前陪伴,想方设法的给他树立信心。
“三妹妹过奖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寻祖母了,三位妹妹,告辞。”谢长白听见三朵金花的夸奖后,脸皮薄的直接红了起来,瞧着三朵金花一直盯着他看,谢长白赶忙寻了一个借口溜之大吉,不顾身后三个妹妹的挽留。
“孙儿给祖母请安,祖母安康。”谢长白着了一身翠色花柳相映的长裳,头上戴了一个同色的银边发带,怀中抱着一架样高尺长的七弦古琴,腰间配了一条红黄交间的丝绦,周身并无值钱的金玉配饰,素雅装扮,一副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的模样。
“起来吧,起来吧,都说了,一家人不要这么多礼。”顾若素神色厌厌的斜靠在罗汉床上,打着呵欠。
“是,孙儿知道了。”谢长白嘴上答应道。
“前些时候,孙儿新学了一首曲子,叫做‘峥嵘’,是前代大贤柳旭先生所作,颇有助梦安眠之用,祖父说,祖母这些时候睡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