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确定了?”贺循春睁大了眼睛,后背冷汗爆了出来。
虞敬涟又想了一下,非常肯定的点点头:“绝对是,福安王妃的声音我绝不会认错”
“礼书礼画,叫侍卫长带人先散了,从后山走,不要声张,一点点分批次走”贺循春叫了礼书礼画,又犹豫片刻苦笑:“夫人,这下可能真的要你骑马了”
“无妨,我们先不要慌了阵脚,我看福安王他们未必发现了我们住的旁边”虞敬涟叫了云奴霏奴随侍卫长去了,眼下屋里只有夫妻二人。
一匹红马,一匹褐马,踏在洁白雪地,留下朵朵墨梅,平霄多平原,后山也只是像微微隆起的丘,时不时有马车分道驶过,地上的痕迹杂乱无章。
虞敬涟穿了墨狐裘衣,帽子下遮住眉的眼锐利冷漠,露出一截折缝改的骑装,身下的褐马很灵,跑在红马前面遥遥领先,后面的贺循春也是同色的裘衣,像道影子一样缀在后面,他有些吃惊
“没想到夫人骑术如此高超”
“这是因为妾身只专攻一项,夫君却要君子六艺面面俱到”
除了这两句,两个人一直穿过了林县,通县,赶在天擦黑时和侍卫长在澄江镇有客楼汇合,长久不练骑术实际已经生疏了几分,又整整高速骑了一天马,下来时,虞敬涟只觉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尤其膀子和腰臀,酸痛酸痛的,见贺循春行动自如,也端起脸蛋进了有客楼。
贺循春做一副行商姿态,粗声大气的叫小二:“来来来,把你们的招牌菜都呈上来,在来四个大馒头两碗稻米饭,多多搁些辣子”
小二很机灵,先端了两盆烫水:“客人远道而来,又天寒地冻,不如先烫烫手沃面暖和一下”
摘了帽子,两个人头顶俱是热气腾腾,褪了裘衣,用浸透了热水敷面,虞敬涟喟叹道:“终于活过来了”
贺循春放眼望去,除了礼书礼画和三个侍卫先到了,其他人应该是在路上了,先订了房间,搀了夫人自行去休憩。
房间很温暖,汤池东西虽少,可如今云奴霏奴都不在身边,虞敬涟也只能慢慢泡慢慢洗,脸蛋红扑扑的像扑了胭脂。
马车在通县的各个客栈停下了,分散着三五成群的进入客栈休憩,考虑云奴霏奴姑娘家不能和他们睡大通铺,干脆订了间上房叫她们去住。
云奴提心吊胆的在格外颠簸的马车上待了一天,骤然得了温暖舒适的床铺和可口的饭食几乎落下泪,霏奴也好不到哪里去,捧着大馒头就大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