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在床上躺着的郡主,除了脸还是正常人类的样子,从脖子以下,早已变成了僵尸一般。
她的皮肤已转成黑褐色,周身都是溃烂,留着沥青状的脓水。
怪不得方才胡管家告戒自己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往外传。
也就是说郡主这个样子很少有人知道,完全是靠符箓才把她的身体给维持在正常人类的样子。
就算是郡主本人,估计也不会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姜庆认为这个郡主根本无法面对自己,自杀是必然的结果。
也就是镇北王府可以用得起这大量的符箓了。
姜庆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问胡管事道:“她中蛊术的伤口在哪里?”
胡管事沉默了一下,说道:“在心脏处,绝心蛊刺中心脏,然后由血液传向身体的全身。当时中蛊术的时候,第一时间以符箓逼住了流向头部的心蛊,所以只有头部还保持着正常,其他的地方都在遭受绝心蛊的折磨。”
姜庆终于知道了蛊的名称,不过对他来说,治法都是一个样。
他的双手叠在一起,轻轻按上了郡主的心口。
姜庆的心里未起任何涟漪,因为这种触感早已不是触碰人类身体的感觉。
这种坑坑洼洼的手感,姜庆感觉自己按在了鳄鱼的背上。
他摒弃杂念,源源不断的回春诀内力开始输入动郡主的体内。
远处,账幔之内,田王妃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侧着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庆这边,两只手攥成了拳头,微微颤抖。
而胡管事也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庆施展。
两个人此时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对姜庆的回春术抱着极大的希望。
只是回春诀的内力甫一入郡主的体内,姜庆便立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输入郡主体内后,竟遇到了重重阻碍。
按照道理来讲,内力可以输入在物体上,也可以输入在活物上。
比如姜庆将土行的功法注入土中,制作出石傀;或者将木行的内力注入土中,制作出藤蔓。
又或者将回春诀的内力注入在守卫的体内,祝他疗伤。
但是在郡主这里,姜庆的回春诀就像遭受到了一种屏障,很难在她的体内自有畅通。
上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姜庆潜入黎峪山万仞峰刺杀封一凡那次,当时他的内力无法穿透墩堡的石门。
不过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