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的这块地动静大,又是皇上亲自赏赐的,盯着的人十分多,就连皇上都派了眼睛在跟前。
大多是人当然是看瘪的,一个八岁的娃娃,有一个书楼说不定都是借了将军府的光,在京城那么多人捧场,难道真的能够跟将军府撇清楚关系吗?现在还买了这么大地,哪家的会族租离京城那么多远的地方呢?
她还真的把自己当做什么厉害人物了?
人们茶余饭后说起来,都是不看好,甚至有书楼的说书先生为了博眼球,还特意在江姜在地方大兴土木的时候进行讲解和预测。
很快人们意外的发现,五姑娘定了这个地方却并没有打算租出去的意思,而是自己在上面各种规划,甚至有模有样的请了京城有名的工匠去规划。
这土地有什么规划的,那么远的地方,当然是搭了房子租给农户,这样每年踏踏实实的拿租金,又不是在京城,真的要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办书楼,谁回去呢?
好奇的声音越来越多,江姜置若罔闻,自己忙的二货朝天。
就连皇上下了朝都有一次忍不住拉住江学里问,“阿姜要了这块地到底是什么打算?朕都好奇了。”
江学里十分无奈的笑,“她能够做什么,说是要建一个很大的庄子,在里面种水果种粮食种花种树,她在里面整天玩都不会无聊的那种。”江学里说是在抱怨,脸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有停止,“我看她啊,就是想建一个度假庄子,不过那地方确实是挑的不好,那么远,不过随他,她高兴就好。”
皇帝了然,这是个花钱的大工程啊。
“朕前两天听说书州在庄子做工,怎么还让他亲自干活?”
江学里说起来这个就笑,“他非要去的,阿姜这个工程烧钱,臣和书贺把俸禄都拿了出来,书州没有可以给的,愧疚的不行,就在那里当苦力,这天气看着热起来,每天回来都会一声汗,真的是...臣也管不住,随他去,想着累几天他就会收手的,没想到都大半个月了还在那里干活,看起来倒是乐此不疲的。”
皇帝笑了笑,“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江学里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工匠都是请的最好的,每天的开销很多,现在书楼的进度就停下来,索性之前书楼赚了些银子,臣补了些,随着她高兴折腾。”
皇上叹一口气,心想这个丫头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不过折腾都是银子的事情,有人愿意买单,皇上也管不着。
不过恐怕皇帝甚至全京城的人都没有想到,江姜这个庄子一折腾就是两年。
这两年,他们非常低调,一开始还有很多人愿意在茶余饭后八卦他们的进度,以他们为话本实时话本的说书先生很快也得到很多关注,但是时间长久,他们就发现这个庄子的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有意思。
每天都是重复的消息。
今天庄子建好了吗?没有。
今天庄子花钱了吗?花了。
今天江书州去搬砖了吗?去了。
今天九皇子去送饭了吗?送了。
今天盛家嫡女去交朋友了吗?去了。
今天江家五姑娘拒绝朋友邀请了吗?拒绝了。
没有心意,京城里面新的话本和新的八卦很快就吸引了人们的眼光。
就连皇上都慢慢的不在去问江姜庄子的事情,因为朝廷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茶城干旱,到处都是饿死的人,地方知府隐瞒不报,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茶城已经爆发流民作乱。
皇帝在朝堂上收了秘密的奏报,气的当场把折子摔了下来。
“旱灾隐瞒不报,到底是谁给他胆子?”皇帝站起来,地下的官员就退了一片。톊t.
“皇上息怒。”孙丞相站在最前面,他早就收到消息,没有想到皇上的消息这么灵通,。@
还没等到他有所作为,已经被翻到明面上。
“现在茶城的情况如何?茶州知府呢?”皇帝气的坐不住。
“皇上。”监察御史站出来,“茶城现在流民聚众已经形成了势力,现在不仅仅在茶州,隐隐有失控的趋势。”
“皇上,流民作乱,请求朝堂派兵镇压。”
盛询阳站出来,“镇压?刺史大人,他们是走投无路的百姓,要是日子过的下去,谁愿意顶着风险做这种事情,茶城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出这种事情,要不是旱灾,当地知府不作为,如何会有这样的事情?”
“茶州知府现在在何处?”
监察御史说,“皇上,今天收到消息,流民作乱,茶州知府已经身亡。”
皇上刚刚想要责怪的话在嘴边,流民作乱自然是地方知府的过错,但是难道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过吗?
皇上有些茫然。
丞相站出来,“皇上,旱灾自然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知府固然有错,但是自有国法来评判,流民聚众闹事,显然是没有把朝廷放在眼中,臣以为,应该尽快镇压流民闹事。”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盛询阳第一个不同意,“皇上,流民都是陛下的子民,要不是实在是活不下去,怎么回到如此地步,再说,茶城不仅仅有聚众的流民,还有等待朝廷的守法百姓,他们现在食不果腹,臣以为,现在应该从尽快解决茶城的粮食问题。”
皇上听他们吵得脑袋疼,“以下犯上的流民要处理,饥荒也要解决。@·无错首发~~盛询阳,朕委派你为钦差大臣,全权处理运送粮食一事,着户部协同处理。”
“臣遵旨。”盛询阳本来就是户部侍郎,他处理起来跟户部更加好沟通,这个人选非常合适。
但是镇压流民的人选呢?
皇帝第一个就排除了江学里,西北的事情有他忙的,最近两年没有什么大的冲突,但是经常的小摩擦还是有的,江学里人在京城,处理的都是西北的事情,已经非常忙碌,流民作乱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根本就麻烦不了江学里。
皇帝很快就想起啦九皇子,在这两年中,九皇子的进步飞快,西南方面的军事他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本事,这两年的土匪作乱等周边的问题他也处理的很好。
皇帝不喜欢九皇子,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九皇子是天生的将才。
皇帝的视线在皇子中转了转,“九皇子呢?”
“九皇子请了病假。”
皇帝有些失望,但是他也很快就想起来,半个月前江州大盗一案,就是欧阳离去的,他做的很好,但确实是受了伤,不过都大半个月了,竟然还没有好。
皇帝下了朝,派人了九皇子的府邸。
大半个月的小伤肯定是好了,欧阳离在王府里面任劳任怨的给江姜当搬运工,已经是盛夏,随便动一动就是一身的汗。
江姜从屋子里面出来,手里端了被冰水,哼哧吭哧的就往欧阳离身边跑,走到跟前,仰起头给欧阳离送水,“礼哥哥。”只有笑容是依旧的甜美。
欧阳离已经十六,个子窜的飞快,他接过水,旁边凌晨就十分懂事的接过了欧阳离手里的活。
以鱼跟着江姜出来,手里端着冷饮,“大家都过来歇一歇,别忙了。”凌晨放下手里的活,喜滋滋的过来。
家里有女主子真好。
他们这些护卫都可以跟着沾光。
欧阳离的手空出来,手脏并没有去抱江姜,空着一点距离,往里面走,“亭子去,这里热。”
江姜在他旁边,头上的包子头不知道什么换了好看的发髻,小姑娘长大了臭美的不行,在大内总管以鱼的照顾下,个子也终于窜动。
“以鱼说完今年可长高了不少,去年的衣裙都小了。”江姜喜滋滋的说。
欧阳离瞥她一眼,小姑娘今年确实。
赵高不少,身姿挺拔,出门回头看她的目光都多了不少,但欧阳离一口水喝完,一眼就看穿小姑娘的心思,“你每年都这么说,就是想找借口买新裙子吧。”
江姜就不好意思的仰起头,“可以吗?”
欧阳离把杯子递过去,“你觉得可以吗?”
江姜:“....”
庄子是一个花钱的无底洞,这两年烧钱烧的账房先生都频繁的来找江姜,总是担心自家主子马上就会破产。
江姜心里有数,一锤定音让账房先生不要着急。
他们之前实在是过分光彩照人,虽然江姜并没有在皇帝面前漏过任何的马脚,但是江姜还是会担心皇帝在怀疑会盯着他们。
跟江书州的顾虑一样,江姜知道,将军府有一个文高权重的大将军府和一个才学卓著的文状元,这已经让皇帝开始有所忌惮,要是江书州或者江姜出色到引起皇上的注意,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庄子烧钱并不是一个秘密,没有收入,每天都是开销,这已经成为京城的笑话,之前江姜的书楼还让很多人羡慕,但是现在,书楼的装修给庄子让步,重新开张是大半年的事情,这大半年期间京城的书楼崛起,太子主推的永安书楼加上传奇先生再次出山,这个组合很快就在京城掀起了新的热潮。
之前学海书楼的模式已经验证了成功,后来的书楼都照搬运用,现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江姜的学海书楼呢?虽然也有进账,但是在一众的书楼中并不出彩。
江姜每日听到消息也不会着急,“想必太子现在风头正盛,我们普通百姓,又何必跟太子争光辉呢?”
校对先生在旁边泛白眼,您这样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百姓。
欧阳离在旁边看着她鬼马精灵的笑着不说话。
主子们都不担心的事情,他们打工的担什么心,书楼的人都佛系起来,反正工资照发,工作还清闲下来,挺好的。
“待会带你去逛街。”欧阳离还是没有战胜江姜,举手投降,“那可早点去,避开盛家姑娘。”欧阳离想起来都忍不住皱眉。
王府的人都嫌弃这个盛家姑娘,看来已经成为公认。
江姜忍不住笑出来。
“小姐,公子。”阿午从外面进来,皇宫来人了。
欧阳离跟江姜对视一秒,该来的还是回来。
得,又是考验演技的一天。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无错首发~~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
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无错更新@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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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