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善镜一只手,如同拎着只小鸡崽般,将她左右晃了晃,收臂,将人朝地板扔去,淡声:“洗澡去,满身臭味。”
桃若若吓得手脚冰冷,哆嗦着朝浴室跄去,这个恶魔,刚刚若是他稍一轻手,自己可就粉身碎骨了。
桃若若赌气般在浴室呆了近一个小时,难得的是他竟没催。
走出浴室,她身上只围了块浴巾,微卷的长长湿漉漉的搭在被热气蒸腾得粉嫩的肌肤上,脸颊更如艳到极致的桃瓣,如削肌肤莹玉灼。
这丫头,撩人的手段倒是拿捏得分毫不差。
“把头发吹干。”沈善镜拿起面前的冰水,一饮而尽,头都没抬。
桃若若只得回到浴室,把头发吹干,在出来,屋子里只剩清凉的微风,她不禁有些泄气。
“出来。”清朗的声音自外面的露台传来。
没有拖鞋,桃若若便光着脚丫走了过去。
“坐过来。”沈善镜倚坐在圆椅上,领口上的扣子被结开,衬衫显得有些缭乱。
露台宽大,可上面只有方不大的曜石圆桌,除了他屁股下那方圆椅,便都是生长得郁郁苍苍的绿植。
桃若若怔了下,便朝他腿上坐去,眼角扫过栏外,禁不住朝后缩着身子。
沈善镜轻笑,大手按上她腰畔,另一手打开桌上的白瓷盅,清涩的药香随着白烟漫溢开来。
他都叮嘱晴吟让她按时吃药,单看她的脸色便知白费了。
桃若若身子骨本就弱,今天又在高温下呆那么久,现在没事,可明天怕又要去医院了。
桃若若想逃,奈何腰被按在某人怀里,只得双手捂着嘴,委屈道:“我不喝药,又没生病——”
她自幼宁可打针,死都不愿吃药,遑论是散发着浓浓苦味的中药。
“喝了,不然你明天连床都起不了。桃若若,明天的必修课,你如果在敢旷——”沈善镜将白瓷递到她嘴边,没有在说下去,可语声里浓郁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桃若若只得放了手,捧着瓷盅,浅啜一小口,苦得她几乎要呕出来。
那里是明天,明明就是后天,还真欺负她没脑子。
“我,明天去打吊水……”桃若若苦得眉眼都皱成一团,小声哀求,他又不是医生,怎么就预知的了明天的事。
“药也要喝。”沈善镜牢牢禁锢着她,不徐不缓道:“这么耗着,要喝。闭了眼一口气也是喝,我有的是时间。”
言下之意,他能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