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掺和你们的热闹了,他们几个小伙子训练,我这老婆子可不爱瞧。”
“我啊,还是去给音音打点些行装,毕竟她即将离京,总得带上些贴心之物。”
花倾落望着夏音音那满脸洋溢着喜悦的神情,心中明镜似的洞悉了她的心思,却并未点破只是温婉一笑,轻声道。
夏音音闻言,心领神会地给她与柳云缨行了个标准的礼仪,随后转身跟着沈秦殇的步伐,迈向了练武场的方向。
花倾落凝视着她背影,眸中满心疼,轻叹道:“这丫头,今日必定是心力交瘁了。”
柳云缨闻言,轻声回应道:“是啊,刚才进来的时候,面色都显得憔悴了。”
“想来为三弟的病情,定是倾注了无数心力。”
“自这丫头归来,便未曾有过片刻的停歇。”
“听白凝说,她初返之时,满心满念皆是揭露那负心汉虚伪面目。”
“回到将军府后,又用她那双手,抚平伤痛,唤醒生机。”
花倾落的心底,悄然滋生着歉疚。
她深知,若非音音的归来,这府中或许依旧是一片凄凉——伤者呻吟,残者哀叹,弱者依偎,仅靠皇恩那点稀薄的情谊,艰难维系着表面的平静。
家族的未来,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难觅光明。
府中的小辈们,虽承载着希望,然而,他们尚显稚嫩,难以独当一面。
风华作为这一辈中的长兄,也不过才十七岁,尚需时间的磨砺方能扛起家族的重担。
至于老四与老五,虽年纪稍长,却也正处于成长的十字路口,前路茫茫,亟待指引。
这两年间,边境虽时有挑衅之声,却奇迹般地维持着难能可贵的和平。
他们升迁之路,似乎唯有烽火连天方能铺就。
而她,内心深处却祈愿着岁月能永远温柔以待,让这片土地远离战火的侵扰。
战争,如同一把无情的刻刀,在她与老头子之间雕刻出漫长的距离,让相守成为奢望。
它夺走了她长子的生命。
又让二儿子瘫痪于床榻之上,青春年华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每一道伤痕,都是她心中不可触及的痛。
家中儿郎,除却那体弱多病、难以承受军旅之苦的三子,其余皆胸怀壮志,梦想着披上战袍,为国效力。
这份勇气与决心,虽令人钦佩,却也让她的心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