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为人狡诈,老谋深算,易天辰在他面前不足八两,而襄阳王自己又何止万斤。”
我整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笑着看他:“那若是你也站在我这边,总该够了吧。”
尚清眼神一黯,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声音很轻仿佛一吹就会散:“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站在你那边。”
“多谢你的衣服,”我上前两步,走到他跟前,低声对他耳语道:“你是个聪明人,寡人也知你有忠君爱国之心,念在你我同窗的情分上,寡人定不会太为难你,但你最好也别让寡人为难。”
言罢,偏转脚尖的方向,将将擦过他的身侧,继续向前行去。
如今因他一人,我对楼府已是瞻前顾后,我倒是希望他能再绝情些,若是有一天他背叛的彻底,我也不会犹豫,伤口虽是疼的太久早已麻木,但总归是有会痊愈的那一日,我很怕那时会再次心软。
削了楼党的臂膀,断了莫党的藤蔓,两党表面一团和气,实则彼此心生嫌隙,再借机煽动他们自相残杀,就是不知能不能得到寡人所希望得到的利益。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脱下尚清递给我的外套,低头看着被扯破的袖口,很是头疼,那日出来的急,随身只带了几件衣服,这几日又因种种原因,衣服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损,眼下早已是不够穿。
我捏着衣服的一角,叹气道:“这该怎么办,难道是要我自己缝吗?”
“莫笙?”门外传来一声轻唤。
我挑眉:“谁啊?”
“是我,”莫逸城干咳两声,声音听上去不太自然:“你睡下了吗?”
我推开门,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你找我有事吗?”
他微挑了下眉,随即侧过身绕过我进了屋,缓缓道:“你向来不喜坐船,每次都会有眩晕之症,我担心你所以便过来看看。”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如今他这睁眼说瞎话的境界还真是到了炉火纯情的地步啊。
他说罢关上房门,转身向我走来,我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他,“上官婉儿请教你的问题你都回答完了?”
莫逸城笑着摇了下头。
我撇了撇嘴:“那你来我这做什么?”
他苦笑道:“避避难,躲一躲。”
我冷笑道:“这话言重了吧,方才我走时明明见你们二人相谈甚欢,怕不是早已将诗词歌赋,名家经典聊了个遍吧。”
他嘴角一勾,笑道:“馨儿这是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