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玉被一股浓浓的药味熏醒了。
她头痛欲裂,浑身的骨头仿佛断裂了一般疼痛。
“不就是感了个冒吗?怎么像是出了车祸一样疼。”代玉心里腹诽着,是不是吃的感冒药过期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姑娘,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说话,声音里带着几分喜悦。
“姑娘?”代玉觉得自己是不是梦魇了,这家里就她一个人,哪来的人跟她说话,又不是勾栏瓦舍的,还叫她姑娘。等她使劲儿的眨了眨眼,探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缎面儿的被子,这空间看起来并不像正经的房间,反倒像是个船舱。代玉又感受了下,确实有晃动。
“姑娘?姑娘?”那人看代玉睁着眼不说话,心里慌了神,“哪里不舒服吗?这可怎么好?我去叫琏二爷停船找个郎中过来吧?”
代玉这才回过神来,细看说话之人,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鹅蛋脸,杏核眼,柔弱中又带有些许英气,身上着装虽不十分华贵但也是淡雅清爽。
这样的穿戴,这样的语气,排除掉有人恶作剧请了演员来骗她,那好像只有一种可能了。
她穿越了。
“你是?”代玉口比心快,说出口才觉得不妥,被对方察觉出什么那可就不妙了。
“姑娘可是烧糊涂了?连我也不记得了?”幸好,对方给她找了个理由。
代玉摇了摇头,只见那人脸色顿时有了三分白,“姑娘可别吓我!”
那人说完就上前来探了探代玉的额头,然后担忧的又问了一遍:“姑娘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代玉下意识的往里缩了一下,伸过来的手触感冰凉,让代玉觉得自己这具身体或许还在发烧。那人是真的在担心,满眼的焦急,代玉心想如果穿越已成事实,最好还是不要引起恐慌的好,该瞒的要瞒,该骗的要骗,直到摸清楚情况再说。
“我可能真的烧晕头了,你帮我倒杯水吧。”
“唉。”那人答应着去四方桌前倒茶去了,边倒边说着:“姑娘昨日里哭了一宿,我说要叫琏二爷找郎中看看你偏不让,这下子可好,船一行起来不知道何时靠岸,找郎中也没地儿找去。”
代玉虽对现下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但是耳朵可灵,听到琏二爷这个名字,脑子轰的一下,仿佛炸开了烟花。
琏二爷?哪个琏二爷?
代玉心内不停的盘算着,这主儿的身子很弱,昨天哭了一宿应当是个爱哭的,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