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本的外层有一层几不可见的薄膜包着,手触碰上才能感觉到,姜善看着病历本上那些鬼画符文字,盯着看久了,这些文字在姜善眼里忽然好像没有那么乱了。
“病例本只有一页吗,为什么不翻开后面的内容?”
银发男人跟姜善的手都放在病例本上,姜善的手指距离这个男人就只有0.几毫米。
虽然都说姜善对于未被侵蚀的人不具备物理伤害性,可是人性是复杂的,在这种近距离的威压之下,方才银发男人的那种居高临下,像是形成了位移——互换。
可是银发男人显然跟别人有点不一样,他眼底竟然有点兴奋。“你认为你的病历本不对吗?”
姜善不置可否:“我没这么说。”就是好奇后面的内容。
她作为“病人”本尊,至今还没有权力看过自己的病历本吗?
银发男人出乎意料松开了手,就这么把病历本让给了姜善:“好。你大可以看一看。”
银发男人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轻佻,似乎根本不在意姜善的盘查。
姜善翻开了病历本,第二页也是慢慢的文字,并且在底下还有龙飞凤舞的日期标注。
203X.#.02。
那是她入院第三天的日子。之后病历本第二页,第三页,……不出意外都有文字,这些文字的笔迹,也全都出自一个人,没有模仿抄录的迹象。
而且病历本中偶尔能认出的部分文字,描述的都是姜善的“病情”。脑部、细胞、不可逆……
姜善翻到病历本最后,停留在她出院日子的那一天。
纸质的四个角都已经磨没了。
银发男人一直静静看着姜善,这种观察的目光并不陌生,姜善把病历本合上,丢了回去。
这个病历本是真的。
“你想做什么不如直说。”是要审问她关押她还是处决她,大可不必搞这么麻烦。
姜善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外面那两个人也被这个情景看呆住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姜善的这本是真的,桌子上的另一本病例才是临时编造的。
能拿到姜善的病例本,说明这个银发的级别怕是比她认为的还要高。
银发男人就像很满意姜善的反应一样,他甚至没有搭理丢回来的病例本,反而说道:“刚才我只想让你说在洞穴荒山六个月的遭遇,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要把你带走。”
什么???
姜善着实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