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若不敲打敲打他,我真怕二叔得意忘形。”
“过年时,堂兄就与我说过,他父亲是故意带上所有子女过来拜年的。”
“嘲弄咱们嫡房这边,杨姨娘和陆芊芊搞出来的尊卑不分的事儿,瞧瞧他们那边有多和睦。”
“以如今的家势就有三个妾,庶子女好几个了,难道二叔会就此止步?”
“将来只怕还要纳上好几房的,难道父亲也要为了攀比,也去多纳几房妾?”
“母亲常病,一个杨姨娘就掀了正室威权,若再来几个,怕是家无宁日了。”
“当然这都是小事,微雨只是一并提出来,提醒父亲警惕将来的一些隐患。”
“这样的富贵生活,并不能养出有才干且齐心共济的人,只会养出别样心思的小人。”
“因为伯府富贵,伯府重情重义,伯府瞧着就很善良好欺。”
面对陆天尧一脸呆滞,陆微雨小脸严肃地往下说。
“父亲,我不说伯府养出白眼狼,但我刚才说的这些,还请父亲重视起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祖父不会想到自己英年早逝。”
“母亲不会想到自己如此年轻就要在病中煎熬,我也没想过自己会落水。”
“若在咱们毫无防备时,已经有敌人暗中盯着咱们伯府的财富,已经开始设局算计咱们的富贵。”
“父亲,当如何应对?”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发人深省。
陆天尧微微蹙起了眉,神色露出了思索。
这样的问题,陆天尧年少时就思考过了,所以他弃武从商,从表面上改变伯府命运。
这么多年的努力,证明他成功了。
没想到,今天又被年仅十二的长女给提出了类似的问题。
微雨虽为女儿身,但她身为嫡长女也已注意到了同样的问题,开始思考伯府的将来。
“微雨,你突然要攒本钱自己做生意,还不想让人知晓,为的也是这个?”
半晌之后,陆天尧突然开口。
语气到没有措手不及的焦虑,反而为长女的目光长远而欣慰。
陆微雨点头。
“微雨的力量有限,光靠自己改变不了伯府的危局,时间上也来不及。”
“近来看帐本确实琢磨了许多伯府已经存在的问题。”
“长此以往要不了多久,危机必然会显露出来,到时混乱之中,内忧外患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