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由校看到还站着的骆思恭,对旁边的王安道:“没眼力见儿的,怎么没给骆大人搬个凳子?”
王安连忙笑道:“主子刚才只说给李大人赐坐,可没说给骆大人赐坐,这样的恩典,奴婢可不敢擅专!”
朱由校一笑说道:“李如柏戴罪之身都有个座位,骆大人怎么可能没有?快给骆大人赐坐!”
骆思恭连忙谢恩,然后跟李如柏一样,欠了半个屁股坐在软凳上,等小太监将茶上来,朱由校喝了口茶,才对李如柏说道:“老李啊!你们李家罪过不小啊!”
李如柏正在喝茶,听朱由校这么说,吓的他手一抖,半杯热茶撒在脸上,他也顾不的烫的慌,连忙放下茶杯,跪伏在地上说道:“萨尔浒一战,罪臣兵败辱国罪该万死,陛下如何处置罪臣,罪臣都甘心谢恩,只请陛下念在李家为国戍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李家妇孺一条活路吧!”
朱由校放下茶盏,看着李如柏,冷笑一声说道:“打一场败仗就要杀一个将军,朕没那么小气,更没那么奢侈,你李家的罪过不在萨尔浒之败!”
李如柏闻言一愣,思索片刻才犹疑着问道:“罪臣敢问陛下,李家之罪不在萨尔浒,那李家又罪在何处?”
朱由校起身走到李如柏跟前说道:“你们李家自从祖上自朝鲜内附以来,一直镇守辽东,这功劳朕是记得的,你哥哥李如松在朝鲜跟倭寇也打的不错,不过你们李家最大的罪过就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养出了努尔哈赤这个贼,如果你爹李成梁或者你大哥李如松活着,努尔哈赤还不算什么,可你爹归天了,你大哥又偏偏意外战死了,你们李家就控制不住这个贼了,现在这个贼养大了,养强了,为此辽东付出了十万军民死伤的代价,你说你们李家的罪大不大?”
不知道是因为暖阁太热,还是被朱由校的话给吓的,李如柏汗出如浆,只能连连磕头哀求道:“罪臣知罪,只求陛下放过李家,罪臣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给陛下出气!”
朱由校嗤笑道:“让人家打败了,还要把自己家的将军千刀万剐,你当朕是傻子吗?再说你李如柏身上那一百多斤肉,还不够还十万辽东军民的血债!”
李如柏敏锐地从朱由校的话中听出一点不同寻常的意思,抬起头看着朱由校,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有什么吩咐,罪臣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为陛下达成所愿!”
朱由校弯下腰,盯着李如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朕要你三年之内练出十万铁骑,把辽东和蒙古全部平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