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至极!”
曹世杰被朱由校如此指责,心里也就彻底断了攀高枝的念想,脸色自然也变的冰冷起来,反唇相讥道:“当今天子继位不足一个月,朝中已然出了数宗大案,方从哲、杨涟、王安,身为天子近臣,天子行止不当他们不思规劝,反而纵容就是大罪,就算你巧舌如簧也开脱不了他们的罪名!”
朱由校冷笑道:“你说天子行止不当,可说是你刚刚提的那几件事?”
曹世杰狠狠点头道:“正是开海禁、殿前血案、斩杀大臣、纵容锦衣卫屠戮地方这四件事!”
朱由校看了一眼四周的监生,反而心平气和地说道:“诸位也认为这四件事是天子行止失当?”
那些监生也不是傻子,从朱由校一番话中他们也听出眼前这位小公子对朝中事务如数家珍,显然不是一般人,之前指摘大臣他们倒是不在乎,可现在说到当今皇帝的事情,这些监生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倒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见朱由校占据了上风,跑出来打抱不平了,这丫头昂着小脑袋,厉声说道:“我虽是女流之辈,但也知道海禁是为了阻止倭寇,开海就会让倭寇重来,到时候大明沿海百姓就要遭倭寇屠戮,当今皇帝为了与民争利而开海禁,就是不顾百姓生死。大臣们在皇帝做错事是时候阻止,乃是大臣的本分,可皇帝却在朝堂之上斩杀大臣,就是昏庸无道。为了贪图百姓田亩,竟然动用锦衣卫屠戮士绅,还为此斩杀朝廷命官,这就是利欲熏心,这难道还不是行止失当?”
曹世杰和一众监生哪里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这么敢说,一个个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要知道如此当众斥责君王,在哪个朝代都是大不敬的重罪,轻则发配流放,重则杀头抄家,就连他们这些在旁之人也是难逃干系的!
朱由校也没想到自己干的事情竟然被说成这样,无奈地挠了挠额头,苦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敢说,不过你说的这几条罪名已经不是行止失当了,这样的皇帝堪比桀纣,就算吊在城门楼上风干都不为过!”
“住口!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快着人去官府,让官府来拿了这个肆意妄言之人!”
“对,快去报官,此人语出大不敬之言,诋毁当今陛下,吾等都是证人!”
“还等什么官府来人,咱们先把这厮捉住,再送去官府治罪!”
如果说刚刚那小丫头的话只是让这些监生不自在,朱由校的这番话就完全是要命了,若是这番话传出去,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