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深深的自责。
“你有心事?”
黄茵茵一愣,侧头看着那双清澈明亮,又显得无比深邃的眼睛,好似能将自己的内心看穿一般。
她眼中闪过慌乱,两行泪水突然滑落了下来,过了好久,才幽幽的看向微波粼粼的湖面,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对着湖面轻诉。
“我十岁那年,和弟弟在河边玩耍,有一群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欺负我弟弟,我就去和他们理论,在推搡下,我掉进了河里。”
“我在河里挣扎着喊救命,那些小男孩却吓得撒腿就跑,是我弟弟哭喊着下河救我,他终于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了河边,那时我已经陷入了半昏迷,我只隐约看到,我弟弟在水里挣扎,他在喊姐姐救我,姐姐救救我......”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颤抖,泪水已经布满了脸庞。
“我想爬起来去救他,我想伸手把我弟弟拉回来,可是我没有力气,我爬不起来,我没用!我救不了我弟弟,我为什么要去河边?我为什么要去和那些人推搡?我为什么没有救回我弟弟?该死的人是我才对!他才八岁啊呜呜呜......”
黄茵茵痛苦的跪了下来,自责的痛哭起来。
邓晨毅没想到,这个外表开朗活泼的女孩,内心却压着这般沉重的伤痛。
他走到她的身旁,轻声劝道。
“往事已矣,你弟弟用生命换回了你,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一直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你应该快快乐乐的活着,不仅仅是为你自己,也是为了他。”
黄茵茵看着邓晨毅的脸,眼中的焦距却不知道去了何方,喃喃的说道。
“快乐的活着?我能吗?我弟弟走了之后,爹爹和娘亲伤心欲绝,爹爹去那个推我下河的男孩家中,想要讨一个公道。”
“可是我们家只是普通平民,那家人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打断了爹爹的双腿,一辈子只能靠拐杖行走,我娘亲终日以泪洗面,一夜白了头。”
“我们去报官,可官府根本就不管,还说是我们无理取闹,要是再敢扰乱公堂,就把我们全都关押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家人是个武者家族,县太爷都不敢得罪他们,在我们那里他们就是王法!我也是在那时知道了什么是武者。”
“我要为弟弟讨公道,我要为爹爹报仇,那就必须要成为更强大的武者,我很幸运,在十三岁的时候,通过了南离宗外门考核。”
“可是我无能,不但没能晋升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