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更坏些,还会冲着春柳喊‘盈儿’。
不过,偶尔她也会有清醒的时候,虽然这种时候并不多。
可就是在她不多的清醒时刻,那甚少有人往来的魏氏家庙中却突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一位受了伤的陌生年轻男子。
那男子藏身之处恰好便是她的房间。
到她发现他的时候,她也不清楚对方到底藏了多久,但很明显的,那人却对她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还会主动和她说说话,甚至还会喂她吃饭,偶尔还试图引着她和他说几句话。
可惜的是,她从来没有给过他半点反应,只是神情呆呆地坐着,像是安静地听他倾诉,又像是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对外界之事一概充耳不闻。
她记得对方是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漆黑夜晚离开的,离开前曾在她耳边低声允诺“太夫人,待我报了家仇后便来接您,魏承霖不要您,我要!日后我给您当儿子,侍奉您终老。”
可是,一直到她死,他都没有再次出现。
这个人,其实不过她上辈子人生当中的一个过客,突然而来,匆匆而去。
他来时,她是遭人厌弃被困家庙以致神志不清的英国公太夫人;他走后,她仍然是那个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英国公太夫人。
甚至,直到如今,她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何方人氏?后来是否报了家中仇恨?
沈昕颜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那妇人身边,正紧紧将那孩子护在怀中,以背脊抵挡着妇人扇下来的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声,那妇人见自已打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先自吓了一跳,待见眼前的女子一身贵气,整张脸‘唰’的一下便白了。
“夫人请恕罪,我、我……”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可沈昕颜却打断她的话,“他拿了你什么东西,我双倍赔偿,只你却不能再追究,可行?”
“不不不,不用了,不过、不过几个包子,不值什么。”妇人哪敢要她赔,又是摆手又是摇头。
“这些银两给你,以后不能再追究这孩子了!”春柳取出一锭银子塞进她手里,警告般道。
那妇人眼睛顿时一亮。
几只包子换一锭银子,傻瓜才不要!
“好好好,不追究不追究,夫人您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这小兔崽……这孩子遇到您这么善心的夫人,当真是前世烧了高香了!”
“好了,你走吧,莫要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