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二话,还吩咐人将早前元佑帝赐下的珍贵药材均了部分让她带去给靖安伯太夫人。
知道母亲因为外祖母的病情绪低落,魏承霖便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职责,说是照顾,实际上是“看管”,毕竟如今府上除了沈昕颜和英国公,小丫头谁也不怕。
英国公向来不怎么理事,小姑娘见他的次数也有限,所以数来数去,最怕的还是娘亲。
不过兄长的话,小姑娘总也是会听的。而性子使然,魏承霖虽然较之早前温和了不少,但板起脸教训人的样子,甚似英国公,也能轻易便唬住小姑娘,让她再不敢作怪。
没有后顾之忧,沈昕颜便一心一意照顾着母亲的病。
这日,她照样喂了太夫人吃药,又看着她沉沉睡了过去,这才起身出了里间。
行至正堂处,见里头聚集了二房和三房的夫妻,靖安伯一张脸微微发白,可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无力地道:“既如此,那便分家吧!”
“只是,母亲如今身子不好,东西先分清楚,但人还是住在一块,此事还要先瞒着母亲,莫让她知道了忧心。”
“大哥,并非我们不孝不义,只是前大嫂惹来的祸事,大哥顾及旧情肯担下,我与三弟却是……还请大哥莫要记怪才是。”沈老二迟疑一会,终是有些不忍地道。
“是啊,大哥,当日你便不应该那般容易便饶过那个贱人,竟还让她将嫁妆分毫不少地带走,要我说,当初你便应该先休了她,而后直接送她到官府,如此一来不就能撇清咱们府的关系了么?再不济……”
“再不济便一碗药灌下去,直接让她病逝,一了百了,是不是?”突然响起的女子声间打断了沈老三未尽之语,他回头一看,见不知什么时候沈昕颜来了,正将自己的话听得分明,讪讪然地闭了嘴,再不好多说什么。
沈昕颜心中失望至极。
早知道二房和三房靠不住,却不曾想他们竟然凉薄如斯。
明知母亲如今重病,再受不得半点刺激,他们却要在此个关键时候提出分家,何尝不是怕连累自己。
危难当前先行自保并不是什么错,只是母亲一向待他们不薄,彼此又是血脉至亲,如斯行为,着实令人心寒。
“既然分便分得彻底吧,人也不必留下了,心都不在了,还留人在此做什么呢?不定还无端惹了怨恨。”她冷冷地道。
沈老二和沈老三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二夫人和三夫人更加不敢多话。
靖安伯叹了口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