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教训的是, 是儿媳之过错。”沈昕颜无奈,唯有继续老老实实认错。
她将姿态摆得这般低, 大长公主倒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几年,除了再无所出, 以及没有主动替夫君纳妾抬通房外,这个儿媳妇再没有什么能让她不满的。
尤其是因为蕴福一事,使得英国公府与瑞贵妃之间的关系更加牢固,便是陛下也多有赞赏,凭着这么一层关系,将来便是她百年归老,也不用担心国公府失了皇家的眷顾了。
“那莲香之事, 既然隽航已经处置了, 此事便算是揭了过去。只如今隽航身边没了人,你身为妻子的应该懂得要怎么做,改日挑个模样品性好的开了脸,若能生个一男半女, 也不至于霖哥儿将来没有亲兄弟扶持。”大长公主语气放缓了不少。
“是, 母亲说得对。”沈昕颜应喏。
大长公主一直紧紧地盯着她,见她脸上并不见半点勉强,更没有敷衍自己,这才略微满意了。
“既如此,你便回去吧!”
“是,儿媳告退。”曲膝行礼走出屋外,沈昕颜才揉揉额角。
回福宁院的路上, 迎面便遇到杨氏,杨氏笑盈盈地走过来,明知故问:“二嫂这是打哪来啊?”
“三弟妹候了这般久,难不成还不知我打哪来?”她同样笑盈盈地回答。
杨氏被她噎了噎,略有几分不自在,干脆道:“我说母亲也真是的,那些个狐媚子打发了了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二嫂你说是吧?”
“三弟妹言之有理,既如此,不如先把你们院里那些个‘狐媚子’一并打发了,也省得日日在那戳心窝。”
杨氏干巴巴地笑了笑。
沈昕颜没有再理她,微微笑着从她身边走过。
杨氏忙跟上去,随口又问:“长宁郡主病得怎样了?这年纪轻轻的,忽里扒喇病得这般严重,会不会与咱们霖哥儿八字不合啊?”
“什么八字合不合,这亲事订下来之前可是请高僧合过八字的。”沈昕颜皱眉。
“吓,便是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这高僧也是人,说不定还真的算错了呢!”杨氏不以为然。
“这婚姻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若真的是八字不合……”
“三弟妹慎言!”沈昕颜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见她明显相当不悦,杨氏不敢再说。
虽然隔三差五总想着看看沈昕颜的笑话,可若是要真的将对方得罪狠了,她也是断断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