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涨红着一张俊脸、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的儿子, 沈昕颜又如何放心得下,可她同样也担心情况不明的侄女。
“表妹她、她中、中药昏、昏迷在、在那、那屋里, 母亲若是、若是去晚了,只、只怕不、不可收拾……”魏承霖看出她的为难, 艰难地道。
沈昕颜大惊失色,如何又会牵扯了慧儿?
“母亲快去!”汗水不停地涌出来,魏承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
沈昕颜一咬牙关:“你再忍耐一下,太医很快便会到,母亲去去便回!”
说完,她再不敢耽搁,朝他所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 她终于看到了魏承霖所指的那间屋子, 提着裙裾加快脚步,一把推开房门,见屋内临窗处摆放着一张圆桌,桌子两边各是以竹编织而成的椅子。
她无心欣赏屋内的摆设, 往西边次间走去, 掀开帘子便见里头的长榻上躺着一名女子,长榻旁则站着一位身穿月白色襦裙的姑娘,正举着帕子似是想去替长榻上的那位擦脸。
突然的脚步声将那她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沈昕颜快步上前推开她,目光便落到了长榻的沈慧然身上。
见沈慧然昏迷不醒,除了脸色有些苍白, 鬓发有些乱之外,身上的衣裳却是穿得好好的。她不放心地探探她的脉搏,又细细地检查身上,见一切并无异样,总算是松了口气。
侧头望向呆呆地站在一旁,被她吓得俏脸泛白,正不知所措的周莞宁,她的眉便皱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会在此?”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来找我二哥的,在路上遇到了同样是来找人的魏姑娘,魏姑娘走得快些,我跟不上,等我来到此处时,只看到魏姑娘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我进了屋,便看到昏迷过去的沈姑娘。”周莞宁有些怕她,身子不由得缩了缩,结结巴巴地回答。
沈昕颜心口一紧,抓着她的手问:“你是说你是来找你二哥的,难不成他也在此处?”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只看见魏姑娘从这屋里跑出去。”周莞宁的手腕被她抓得有点疼,大大的眼睛氤氲着水气,可怜巴巴地回答。
盈儿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慧儿就在这屋里,她为什么还要跑出去?难道……
“魏夫人,沈姑娘、沈姑娘她……”周莞宁见她脸色难看至极,又看看长榻上秀眉蹙着的沈慧然,小小声地提醒。
对对对,只有慧儿才知道盈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