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父女是去年才回京,与长子在北疆好歹也是相处过两年,也不知长子对黄家姑娘会不会有些印象。
有些意外母亲将话头兜到了自己身上,魏承霖失笑:“孩儿身为男子,终日忙于公事,何尝有时间注意到人家姑娘好不好。”
“可我怎么听长风说,有位莫知府的姑娘仿佛对你有些心思?”沈昕颜一早就打听好了,如何会让他含糊过去。
“莫姑娘?”魏承霖摇摇头,“母亲莫要听长风乱说,莫姑娘不过小孩子心性,争强好胜,何曾有什么男女之情。”
一个十四五岁千娇百宠地长大的小姑娘,从不曾遇到什么挫折,与其说她心悦自己,倒不如说她不甘心自己对她的‘不理会’。
沈昕颜紧紧地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每一分表情,见他神情坦然,并不似作伪,相信他对那位莫姑娘并无没有心思,心里一时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感觉。
她想了想,又问:“那黄将军府上那位大姑娘呢?你可认得她?”
黄姑娘?魏承霖怔了怔,脑子里不由自主便浮现出一张固执的脸庞。
“孩儿初到北疆时,黄将军便伤重不起,公事交接自然也只能到他府上去,黄姑娘……掌着将军府家事,孩儿自然认得她。”
咦?居然还解释这么多?沈昕颜意外他的话,眸眸微眯。
魏承霖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清咳了咳,连忙低下头去,假装认真地看书。
见他这般模样,沈昕颜的心顿时便定了。
看来这儿媳妇有望了。
这日,沈昕颜与许素敏有约,魏承霖主动请缨,亲自护送着她前去。
儿子的孝心,沈昕颜自然不会推辞,欣然应下。
因许素敏前段时间又托人从西洋进了一批特色货,沈昕颜便是应她所邀前去看看,马车很快便停到城中那间百珍阁上,魏承霖陪着她们坐了一会儿,有些意外许素敏于生意上的老辣眼光,不禁暗暗点头。
难怪陛下会让这位许夫人替他打理私产,以她的手段与能力,只怕这些年陛下的私产不知翻了多少番了。
他更没有想到,原来母亲也从中参与了一股。
察觉许素敏话中渐渐提及了商业上的秘密时,他寻了个理由告辞离开,将空间完全留给屋内的两人。
“好些年不曾见,你这个儿子倒是愈发贴心了。”许素敏打趣道。
沈昕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放心,你家墩墩日后必定会更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