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杜富的马鞭,上面竟然镶着玉。
杜清酌仰头看着杜有和杜富,虽然管家说白了也是仆人,可二位看上去就带着贵气,这倒让杜清酌有些好奇,京城的这位大伯做官到底做到了几品,这气势可不太一般啊。
“我娘……我娘和姐姐都去镇里了。”
杜清酌紧了紧胳膊上的篮子,让自己显得略微有些紧张,说话也结巴起来,这样才是一个年纪不大,出身乡野的孩子该有的表现。
“小姑娘不要怕,昨天我们已经来过了,和你娘也谈了半日,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我们这次来也没有别的事,只是传达杜长青大人之命,等你娘回来你就告诉她,找先生算过了,五小姐出发的日子定在后天辰时,未时之前必须入府。”
唉,真是豪门规矩多,又不是迎娶新娘,入个府也要看日子,还精细到时辰,不过他说的五小姐是哪一个?五小姐入府和她娘有什么关系?
杜清酌也不想多问,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告诉我娘。”
“那就谢谢小姑娘了。”杜有冲着杜清酌拱了拱手,重新上了马,杜富一副懒散模样,不过在跃上马背那一瞬间,却有那么一丝的英姿飒爽。
杜清酌皱起了眉,这小子似乎不象表面那么孱弱,似乎刻意隐瞒着什么。
马儿慢走了二十多步,杜有拉了下马缰,象是和一旁的杜富说了句什么,杜富突然勒停了马匹,回过头来,仔仔细细打量着杜清酌,就这么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轻狂大笑,笑声中两匹马儿扬尘而去,出村上了官道,再也看不见踪影。
杜清酌撇了下嘴,这杜富真是莫名其妙,看得人心发慌,笑得人想发飚,什么毛病!
回头关好了院门,琢磨着杜有说过的话,总觉得这里面象是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头,杜清酌慢吞吞走到了村口。
村口有一棵大愧树,树下坐着几个妇人,身旁笸箩里放着针线,手中拿着绣活儿,一边做活儿一边聊天,倒是没有看到杜清酌走到了近前。
一个胖大嫂啧啧道:“看到刚才村里来的那两匹马了吗?”
另一个瘦大婶抬头瞥了胖大嫂一眼:“就在眼皮子底下进出村子,还能看不着?咱这村子一群土包子,难得来几个骑马的,看穿戴,倒象是京城里来的。”
听妇人们在说骑马的人,杜清酌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站在树的这边也不急着过去,倒是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胖大嫂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道来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