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人,面色青白,杜清酌单手触及颈动脉,毫无声息。
见了病人,杜清酌立刻化身白医天使,根本不管老神医和小五满是疑虑的脸,直接吩咐道:“来不及了,把衣服撕开,准备一把剪刀,用开水煮一煮消毒。”
杜清酌气势很足,一时间让所有人忘记了她的年龄和身份。
为了节约小智的能量,杜清酌倒是把能减少的东西尽量减少了,剪刀、纱布什么的,能就地取材的就地取材,能不用的,也尽量不用,缝合针线什么的,上次还剩了一些,这次也该够用。
杜清酌先用酒精给双手消毒,一次性医用手套这种东西是橡胶做的,这个年代大概还没有橡胶,大多数人不能理解的东西,还是尽量少让他们见识,以免被问来问去显得麻烦。
她脑子里快速考虑着伤者的情况,这支箭距离心脏会很近,否则老神医也不会连箭都不敢取,眼前回放着类似病例,当然,这些病例都是外公和爷爷他们遇到的,她一直只是个旁观者。
有句老话说得好,没吃过肥猪肉,还没见过肥猪跑吗?
去年夏天,她就给爷爷当助手,处理过一个从窗台上摔下来,被晾衣架插穿胸部的倒霉患者,当时爷爷就处理得特别漂亮,不过似乎面前这位情况更危急,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杜清酌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想了很多,其实时间也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她已经用酒精给自己的双手消了毒,看向床上的伤者。
小五本来对杜清酌半点信任都没有,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帮忙最多,行动最迅速,执行命令最彻底的人,他可不相信昨日还如猛虎一般的将军现在就成了死猫,上前刺啦一声撕了床上人的衣服。
杜清酌伸头看了看伤口,一根箭杆出现在病人胸骨左侧,左乳下方。
杜清酌右手操起了手术刀,半瓶碘伏全部倒在病人胸膛上,刀片唰地一声划了下去……
“你……”身后一声惊叫,是小五的,洪先生见状眼皮突突地跳,伸手把小五推出房去:“你这没分寸的,还是在外面等,这般大呼小叫的会耽误医生冶伤。”
小五不服,但洪先生看上去文人模样,手下却有把子力气,硬是把小五横推出去,顺便清了个场,把屋中几个使唤丫头也赶了出去。
杜清酌没时间理会屋子里的情况,刀片划得特别深,整个走向沿着箭杆方向,直致露出心脏。杜清酌伸手进入到病人胸腔中,徒手按压心脏……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