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骨上划了个点。
“舅舅,你就照着这个位置打,要用寸劲儿,只能把自然愈合却长歪的断口重新打开,却不能打碎或造成其他部位的裂痕。”
“总之这个力度和角度我也没把握,你可以靠自己平日里打架的经验来判断结果。”
暗影拿着斧子看了一会儿,高恒也在注视着这斧头,伸手还摸了摸斧身,有些讨好地对杜清酌道:
“丫头,等你用完了这斧子,能不能把他给我?我之前的兵器也是斧头,掉下悬崖的时候弄丢了,就算不丢,和这把比也差得远了。”
杜清酌看着高恒,实在是弄不懂这老先生的脑回路,你现在不是应该有点儿害怕吗?你这表现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了。
见老头儿一直喋喋不休地肯求她赠斧,杜清酌不太忍心拒绝,最终只好同意了。
暗影举起斧子横着瞄瞄,竖着瞄瞄,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
毕竟这是活生生的人,这大腿也是有血有肉有白骨。
高恒憋了几次气,眼看着斧头举起放下,放下再举起,在暗影又虚晃一下之后,高恒失去了耐心。
“莫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高恒本来就是个爆脾气,被暗影这一顿操作气到了。
“把那宝贝斧子给我!”高恒要过铁斧,单眼瞄了瞄位置,“咔喳”,干净利落地把腿骨重新打断了。
这是杜清酌第一次见患者自己动手砸自己骨头的。
“丫头,为啥不疼?”高恒也是纳闷,已经攒足了力气等着腿部的雷霆暴击,不但不疼,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好象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腿。
杜清酌简单回了一句:“麻醉!”
“麻醉好啊,我以为这一下子,会要了我半条命呢。”高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原来他也紧张。
高恒喜滋滋地收了斧子,伸着头看着杜清酌把断骨按照正确的位置重新对好,两块钢板夹住断骨,螺丝拧在骨头上面咯吱作响。
按说就这画面,看着给别人做,都会牙根痒痒的,浑身汗毛倒竖,高恒老先生却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一边还在品头论足。
“丫头,你没力气,这活儿应该交给你舅舅,丫头,你是不是得往右点儿拧,这位置好象不怎么居中……”
这老头儿还有强迫症,锣丝拧歪一点儿都嫌弃,就不知道这几年你腿骨都快歪大胯去了,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总之,这是一场让人很无语的手术,病人观摩了全程,还不停提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