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在各自营帐内等,她会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看过去。
杜清酌本着从重到轻的原则,从卧床不起的士兵开始诊治,望闻问切,不能确诊就找小智来个大透视。
开了方就让龙家军士兵去医馆拿药,说是记在龙云轩账上,医馆的那位军医乱棍打死了,剩下几个小童哪敢说不。
药拿回来,再交到患者手上,有些病症适合西药,杜清酌就从怀里往外掏药,这些药自然是来自小智。
直到这个时候,士兵们才相信真的看病不要钱,所有人都被感激之情冲昏了头脑,没人注意到杜清酌这么个纤瘦的小身板,怎么会掏出来那么多的东西。
一个营一个营看过去,重症简单处理,然后记录在案,下次多带几个人,再来集中处理。
中症当场发药,讲解服药方法和剂量,约定下次复诊时间。
轻症当场施针发药,争取一次性治愈。
然后发冻伤膏、感冒药,去下一个营房。
每进一个营帐,杜清酌都会亮出自己龙家军军医的身份玉牌,还说是护国大将军龙云轩派她来的。
很快,这些消息长了翅膀,立刻传遍了整个安平镇。
这样一路诊治下去,越治,杜清酌越是心惊,这是一个军队?简直就是一个大难民营。
平日里将士们训练就容易受伤,受伤后因为要花钱诊治,诊费还高,好多士兵小伤拖成大病。
再加上天气寒冷,军需物资配备的也不好,冻伤感冒咳喘风寒,病痛折磨着这些士兵。
杜清酌的火气也在不停积攒,终于,在一个条件极差,病患较多的营帐里,一向脾气极好的杜清酌忍不住了。
“霍清印真是该死!”杜清酌气得小脸通红,把一个冻了冰的水碗摔个粉碎,“大冬天的,连口热水都不让人喝上。”
“谁在说老夫该死?”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霍清印走进营帐,身后还跟着龙云轩等一行人。
“说的就是你!”杜清酌上前一步,直接指着霍清印的鼻子,“你这老东西!你看看给这些士兵穿得都是啥?”
杜清酌顺手抓了个士兵过来,从他衣服破了的大洞掏了掏,抓出一把碎糟糟、脏乎乎,夹杂着稻壳的黑心棉。
霍清印身边那个鼻孔朝天的副将连忙辩解道:“那是他们太懒,衣服不知道浆洗,坏了也不缝补。”
杜清酌掀起士兵衣襟,食指往上一捅,呲地一声,衣襟出了个大窟窿。
杜清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