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年第一次见面，记得是在冰城。
他还故意吓唬过肖牧，可惜没吓唬住。
那时他还在想。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少年？
而再回首，当年的少年还是少年。
他已经老了。
当年的少年重新穿上了警服。
他却要退下来了！
一老一少坐在沙发上，彼此对视，都在笑看对方。
“想通了？”老人笑问。
“嗯。”
肖牧一本正经，“我觉得我还是得工作，不工作不行。”
“为什么？”
对于这个理由，老人表示很惊讶。
“因为工作可以开工资，有奖金。”
肖牧脸色变了，如丧考妣，“前天秋哥把我私房钱拿走了，如果我不工作，以后一点私房钱都攒不下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老人：……
哪怕经历过太多风雨。
此时他都差点没管理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瞅着肖牧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只未知的生命体。
不怪老人会如此难以置信。
这就好比马斯克要靠摆地摊来维持体面生活一样。
说出来谁信？
老人决定，以后肖牧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亏得刚才他看到了肖牧重新穿上警服还被感动到。
“你居然为了私房钱才来上班？”老人哭笑不得。
“那咋了？”
肖牧龇牙咧嘴，“您能想象男人的钱被媳妇掌控的痛苦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给她工资卡啊？”老人乐的不行了。
“这不是冲动了么，一时被爱情蒙蔽了心智，疏忽大意了。”
肖牧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郁闷表情，“我果然是个好男人！”
“哈哈哈哈……”老人大笑起来。
哪怕明知道肖牧故意逗他笑，还是笑的很开心。
肖牧陪着老人一起笑。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
笑够了，老人问，“如果给你一次赦免罪行的机会，想犯什么样的罪？”
“犯罪？”
肖牧笑如骄阳，“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心安，何罪之有？”
时隔无数年，老人心中的光，再一次被点亮了。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