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傅斯匀就从傅家老宅出来。
他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上了车后,眉眼笑得温柔,询问道:“去不去看我母亲?”
他母亲,好像植物人多年?
苏馨想起来几个月前见过一次,那时候她不知道苏家和傅家渊源的真相,抗拒和他在一起,并不能好好看看。
如今他们结了婚,她确实是也想再看望一下这位婆婆。
“好呀。”苏馨应,问:“她的身体情况现在怎么样?她…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前没想过,现在和他有直系关系的人,她都想了解。
其实不用苏馨问,傅斯匀也想和她说情况。
他们两人今后会一直在一起,他甘之如饴和她互相坦诚,开口道:“我父亲去世之后,她精神恍惚从高处摔下受了重伤一直躺在床上,后来四年前肾衰竭动过一次手术,便再也没醒来过。”
傅斯匀第一次和人提起母亲的病情,多年前的担忧到今日早就变成接受,平然的道:“三个月前原本要动手术,但她的身体出现别的情况暂停,后面医生再度针对治疗,预计得过几个月才能动手术。”
母亲的事情一直是傅斯匀心中的一个心病,多年来治疗无果,尤其是三个月前定好的手术因为母亲身体突发情况又延迟,他作为子女,心疼也不得不遵从医嘱。
苏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情况,她想起三年前她去卖血的那户人家,需要她血液的人,好像也是肾衰竭导致其他病因需要输血。
卖血那件事她和别人签了保密协议,为此她不会再对任何人说,只是刚好想起罢了。
接着,她又想到他父亲去世是因为自己父亲,她的心中还是压抑了起来。
父亲做过的事情,对他们子女来说,在心里都是不可磨灭的一个伤疤。
“不准乱想。”傅斯匀自然知道说起父亲她会联想到什么,他也知道自家老婆会情绪受影响,道:“父辈的事情,和你无关。”
以防她会乱想,他轻抚她的脸颊,再说:“老婆,我们谁都别再为这件事伤感,如何?”
他说“老婆”二字的时候,是带着些撒娇的,带着满满爱意的。
苏馨心中十分的软化,感动他对苏家的宽恕,重拾信心,点头:“好,我们现在去看妈妈。”
他的母亲,她当然要喊“妈妈”。
这一层称呼的转变,让男人薄唇上扬,爱不释手的捏了捏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