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贝娜松了一口气,身体有些发软。
“你讲吧。”
阿鲤盯着她,不像是要听故事的样子,反而是想从她身上看到些什么东西。
禾子微微颔首,然后开口讲述起了故事:
“在我师傅很小的时候,他有一次和师兄一起去给一个村庄做法事,意料之外的是,那个村庄里突然出现了大批邪祟。师叔几人寡不敌众,慌不择路之下,他们跑散了。”
禾子仿佛陷入了回忆,她闭上了眼睛,接着讲述。
“当时师傅无意间闯进了一间屋子里。一排房子中,只有那一间屋子门是开着的。”
他
她的眉头拧起,仿佛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之中。
“那个屋子里,放着一个十字架,而十字架上面,订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禾子轻轻开始往后退,等退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才睁眼继续讲述。
“说来很奇怪,师傅壮着胆子跑进了那个女人的屋子里,屋子中没有窗户,没有家具,师傅本以为自己是笼中之鸟,必死无疑了,但是那邪祟反而不敢进来了。”
“当时,师傅告诉我原因,那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的间,中间是一个日,是代表光照之地,光照之地阳气烈,所以邪祟才不敢进来。师傅感激涕零,觉得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女人是某一种正义的化身。”
禾子突然停顿,然后用手捂上了眼睛。
“但是我现在突然意识到。没有窗户的房间中订着一个人,根本不是间,而是囚,囚禁的囚。”
“所以,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反而因为她,这个村庄才有邪祟的存在。”
“那间屋子的存在,就是为了囚禁住她。”
“这也就是为什么其他邪祟根本不敢靠近女人的原因。”
禾子有些机械的转过了头,平静的和阿鲤对视着。
“你觉得,这里,会不会也囚禁了什么东西。”
上面的窗口吹进了一阵风,吹起来几人没有沾到血污的发丝。
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诡异的沉默。
“难道说,这个屋子的存在,是为了囚禁住这条蛇?”
贝娜试探性的开口,额头的汗珠滴落下来,沿着她丰满的嘴唇慢慢滑到锁骨。
“不是,我是说……”
“哐——”
巨大的开门声,盖住了禾子接下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