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半身僵化,肉身就只得坐关,以元神行走。
眼见日当天中,钟七忙撇了拂尘,从袖中取符咒二十五道,俱以灵光映过,分按八方,贴与鼎上。
轰然一声旱雷响彻,炉火冲起丈许,渺渺数息,火焰熄灭,钟七端水钵,一边捻指在钵上虚画符咒,一边游走,数息之后,朝炉上巽水九次。
阳关之下,巽水一道,化作数尺云霞水雾,嗖嗖水雾落在赤红炉鼎上,鼎中温度非速降下,带九口水喷罢,钟七把钵扔开,嘱咐二童道:“开炉…”
二童持铁枷,翘起炉盖,炉中气雾蒸腾,水气缭绕,钟七双掌一撮,忍着滚烫一把端起竹笆,扯到炉外放置在桌案上。
十余盘药,或竹盏,或瓷盏,烧得似泥块儿,又如琥珀,药香阵阵,飘然院中,正有些打盹儿的童儿嗅此香后,精神抖擞。
钟七又扯符纸,砂书神符数道,以火焚之,以灰和入众药,把所有要团成一坨,和匀之后,炼密为丸,和成拳头大的饼子。
这次制的香,名为朝圣香,与降真香相反,降真者:焚香请神,请仙真下降。朝圣者:定神凝魄,元神出壳神游,能护持元神显圣于人间阳世。
团出数十块拳头大小的香饼后,制香也成了大半,钟七以绢袋盛好,只待择日,以甲子秘祝,咒上几遍,在搓成香柱,或捻成线香,盘香,或直接掰块儿放于香炉皆可。
制香完毕,钟七给了二童一挂铜钱,算作辛苦费,收拾炉鼎,便又去住持舍中,与贾清风对坐饮茶。
“师弟,雷坛祭将,事成了未?”贾清风捧着一卷经书问道。
钟七抿口茶水道:“自是成了,待过几日,与我等众徒儿,徒孙,传渡授箓”
贾清风放下书卷,有些欣然道:“师弟你这法儿若是能成,我等法力皆来自于你,你堪为一脉祖也,妙哉,妙哉”
钟七倒是气定神闲,颔首微笑道:“大争之乱世,吾道自昌隆,只要我兄弟二人齐心,我若为一脉祖师,你也当为吾掌教尊”
“哈哈哈…好,好…好哇,师弟有此念,此心,为兄此生足矣,敢不效力…”贾清风闻言面露欣慰,蔚然笑回道。
钟七点点头,嘱咐道:“后庭那口八角古井,便是我教兵马行营,常有鬼神进出,总是影响水质,稍后我书符封数道,师兄着人搬来大石堵了井口,我以符禁留生门一道,任兵马进出”
贾清风颔首称善,起身关闭房门,小声道:“方才有九里径的人来信,言邓军弓矢齐备,粮草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