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醉熏熏,才带着满腔激情,各自归营。
翌日清晨,固城各营号角呜呜,点将台下黑压压一片,军卒人头攒动如蝼蚁,喧哗吵嚷不绝,最终在各营头目的勒令下,才勉强恢复安静。
钟七等人或站,或坐,也在将台一侧观看,见时候已到,梅文化先持绢书上台,念了一篇讨逆檄文。
大略意思就是告诉军卒,他们才是正经官军,而现在缩聚梁州的,只是叛逆云云,众将士一听,士气高涨。
随即邓奎上台,点朱贵,邓昌衡领前锋开道,以梅文化管控辎重后营,押运粮草,挥师出秦巴讨贼。
“这一路有数百里,若泓师不嫌弃,还请上马…”大军陆续开拔,见钟七负手矗立,邓奎牵来自己的宝马踏雪红,朝钟七拱手道。
钟七连忙还礼道:“不敢乘邓公坐骑,我这一门,自有规仪,不得乘轿,乘舆,乘马…”
邓奎有些无语道:“泓师即已脱凡俗,还尊个甚么清规戒律,这些东西,总不过前人对后人的束缚,守之无益,破之无碍…”
钟七当然知道,而且他为一脉祖师爷,规矩啥的,其实都由他自个儿说了算。
这段儿时间以来,他也常随口扯些戒条,来推脱一些俗事,不觉之间,已经给自己门内定下五荤三厌等戒律。
而若无意外,方才所言的道人不得乘舆,坐轿,骑马,日后也会被钟七写入门规,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因为钟七不会骑马,害怕出丑。
见邓奎还欲再劝,钟七一脸淡然的摆摆手道:“邓公不必管我,你们军务繁忙,战机紧迫,没有一匹好马可不成。”
“如此,只得劳烦泓师,受这奔波之苦了…”邓奎歉意道。
钟七嘿嘿一笑道:“这个无碍事,你们只管打马往前走,我随步卒后续尾随跟来就是。”
邓奎见此,也不再多说,只是嘱咐几个步营统领,照顾好钟七便翻身上马,领中军数百骑杨长而去。
巍峨秦岭,山峦叠嶂,近万步骑行走其间,犹如长龙,见首不见尾。
步军匀速小跑,骑军打马前行,一路拨土杨尘,卷起满天黄沙。
钟七一身广袖长衣,大袖飘飘,使身法随军奔行,一个纵跃便是丈许,把一溜步卒远远吊在后面,紧挨着骑军,不急不缓纵跳飞腾。
“这道人好脚力,若是太平年间,去邮驿当个铺兵,与人送信递报,定是个好手…”骑卒中一个小校见钟七以步撵马,不由称赞道。
“这钟泓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