鹑鸽古洞中,钟七盘坐法坛,一手捻决,双目微阖。
只是其呼吸之间,竟有淡淡黑烟,自鼻窍飞出,化作两条黑线,被吹出体外。
那阴冷,沉浊,污秽的黑气刚刚飞出身外,被洞窟顶上漏下的阳光一照,发出“滋滋”冒油之声。
存神运功,不觉昼夜轮转,外间已是一个日夜过去。
洞外微风拂过,颔下长须飘飘,顶上天窟阳光照下,映得钟七宝相庄严,仙风道骨。
辟邪金符法力耗尽,鼻间不再喷出杂气,钟七采睁开双眼,忽而抚掌大笑:“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道尽钟七心中喜意。
却是辟邪金光不负所望,果然能洗练法气杂质。
哪怕只是洗清一点污浊,与下田中依旧浩渺无穷的地气相比,不过九牛一毫。
但也值得钟七为之欣喜,盖因地气此物,虽然轻易能采,且进步神速,但于血肉之躯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由为此前冒险吞符的选择,感道庆幸:“早该如此,早该如此,以存神符法,将地气纯炼,这才是正途…”
带着心头几分喜意,钟七出洞外,一路攀上虎儿崖顶,将自家所学的内外武学,瑜伽之术,一一耍个解数。
从日上三竿,到夕阳西下,钟七才彻底恢复平静,回到鹑鸽洞中,点亮明灯数盏。
将《内景元阳雷书》掏出,在油灯下逐字翻看,许久之后,夜色已深,钟七却未如往常一般采月华,修行元神。
反而是靠坐在法坛下,缓缓合上雷书,面露复杂之色道:“真法…旁门?”
“我一直你为根本,视为修真之径,成仙之门…”
看着手上雷书,钟七沉吟许久,心下犹疑道:“到底是书中有误,还是此法…本就亦非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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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以太清之名,然而太清一脉,本该是中正平合,沉稳广博,厚积薄发才对。
但这雷书却如同左道一般,修行起来剑走偏锋,比端公法还有迅疾,而且步步险关,倒像是专门把人往死路上引呢…”掂量着手中书策,钟七若有所思道。
《内景元阳雷书》言语之间,尽显堂皇正道,说是太清秘传,以地炁炼成小丹,能通阴阳之枢机,神游天穹。
后续以天罡炁成大丹,更是能飞天遁地,呼气为风,击掌为雷,化作雷尊,掌神霄天宫。
只是自从修行雷书以来,步步皆是险关,甚至数次陷入歧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