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出现在田家村的那时候起,秀晴就已下定决心。不管和袁甫在一起后有何变故,自己也不会后悔。
但,“想听你亲口问我。”
秀晴笑得欢喜,眉眼弯弯像是落到脸上的四道月芽儿。
袁甫是个内敛的人,闻言有些无奈的笑了。轻轻摩挲着秀晴的手背,耳朵慢慢变得鲜红。
“秀晴,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
话说出口,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袁甫满含期待地看着秀晴。
秀晴用那只被捂热的手捏了捏袁甫的掌心,轻轻道。“我愿意。”
晚上,雨势转小。
雇工们果然从邻村找来个郎中给袁甫瞧病。
郎中把了两手的脉又观病人的神色,半晌道,“能自己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我开几副退热的药先喝着。另外...”
老郎中看着离他最近的秀晴道,“我瞧这位的气色似乎最近辛劳得很,还是让他好生歇歇,不然这场病怕是要落下根子。”
见这老郎中似有几分本事的样子,秀晴忙谢过又让牛婶子取了诊金,“老先生既然不嫌路远来了,还烦请您顺便再给庄子里几人瞧瞧,瞧好了我这才放心哪。”
老郎中见那婶子递给他的竟是一包碎银,暗自心惊,“娘子有心为善,老朽自当尽力。”
外头的雇工闻言俱都喜形于色,有那机灵的,赶紧回村招呼抱恙的亲戚邻居过来看病。
牛婶子领了老郎中出去给人看病,秀晴则取了个小陶罐给袁甫煎药。
袁甫恢复了些力气便不用秀晴再喂,自己端了碗小口喝着。
“你这般看着我叫我药也喝不下去了。”
“那...不如还是我喂你喝?”
袁甫从前不知道秀晴还有如此淘气的一面,倒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只顶着秀晴戏谑的目光将碗中的药一口气喝光。
“喝了药再睡一会。”秀晴取过袁甫手中的空碗道。
“睡不着,陪我说会话吧。”已躺了一天一夜的袁甫这会并不困,而且他不想让秀晴走。
秀晴只好又坐到他旁边。
“江南的鹿鸣书院,景色怡人藏书丰厚,山长极是喜爱张节,我也答应了他留在书院随教一年。你可能再等我一年?”
袁甫披着外袍靠在床头,初愈的身体自眼神中透出股坚韧来。
“只一年吗?我还以为要三年呢。”秀晴笑道,“我本打算不嫁了的,等等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