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奕闻言内心震惊,他猛地偏头睁开双眼就对上了一双怒火炎炎的眸子,顿时浑身一激灵,“怎么……是你?”
久了没说话,他的嗓音沙哑得像个七旬老者一般。
韩放拔剑断了绑着他的麻绳,忍住了想狂揍他一顿的冲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你姐姐有多担心你,嗯?”
“她病了足足三月之久,就为了你这个不辞而别的臭小子!”
若不是姬晏派人来说人在他那儿,他估计萧君瑟得从此一病不起!
萧君奕张了张口,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被堵得哑口无言。
阿姐病了?
她的阿姐病了……
病了三月,那如今该是好了的吧?
好半晌,他黯然的神色才浮起了一丝光亮,他缓缓开口问:“阿姐她……如今还好吗?”
“你觉得呢?都病了那么久,能好?”
韩放并不打算和萧君奕说实话,只面带指责看着他:“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大的解释!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们损失了多少人马!?”
舍弃萧君奕,是他自始至终都秉持的念头,但,前提还是萧君瑟不会出事。
所以,他才准备了很久,却仍然等了足足两年。
萧君奕愣着没说话,就连搭在身上的麻绳都忘了取下,他缓缓低下头嗫嗫道:“我……无话可说。”
……
萧君奕回到卫国的那一日,大周便无声无息地撤兵了。
韩放还正在送人回去的路上,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莫非是有诈?
但若是有诈的话,姬晏把萧君奕放回来作甚?
这又说不通了……
此时还在焦急等待的萧君瑟收到了一封没有来历的信,拆开一看是两年前那个熟悉的字迹:
君瑟姐姐芳启:
暌违日久,拳念殷殊。
我是活着的华阳,我父皇和哥哥承蒙君瑟姐姐照顾,感激不尽,若可以,替妹妹与他们道一声安好,不必找我。
有缘再见。
“姑娘,这是谁写的信啊?您怎么又哭了?”
红杏忙拿着手帕慌张地给萧君瑟擦着眼泪,“姑娘可别哭了,待会将军和萧公子就要回来了,您身子也才好没多久,可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萧君瑟方才只是喜极而泣,她笑了笑嘱咐红杏:“红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