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落地窗,对面屹立的也是几座大厦,三四点的阳光从这边直射,目光收回些,看见了办公室的整体结构。
不是黑灰白的色调,偏中式的风格,隔断隐约的透过窗格,上好木材制成的长桌,色调是冷棕木椅,桌子的后面是一面木制落地的镂空书格,色调统一,木头是上好的。
中间立了屏风,一屏之隔是沙发,随后便是玻璃屋里制作了流动的小型喷泉,走进来,孟浔才发现这个落地窗是三面的,沙发对面的落地窗是种满了绿植。
孟浔隐隐觉得,Keith也是个注重风水的。
峻叔把门关上,她的视线收回,望向了从另一面落地窗,那扇落地窗作了半开平移模式,此刻窗户开着。
他背对着这边,站着微微弓背,伏案写书法。
风吹过,带动他微长的发尾浮动。
似乎是有感应似的,他执狼毫的手微顿,回眸往这边望。
随后把狼毫放在桌面上,转身踱步超她走来。
西装马甲,微微长的头发往后梳,立在中式沉稳的风格前,整个人宛如玉樽,他迈开步伐,朝她缓缓走来。
只是话出口,却不中听:“我们又见面了。”
说什么开场白不好,偏偏是这句。
就因为是她先说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吗?
“Keith先生,打扰了,”孟浔攥紧背带,半晌后,伸出手,细长干瘦的手心朝上:“我的学生证麻烦你归还。”
“归还?”他笑,“讲道理,不是我偷了你的东西,我只是捡到,好心帮你保留。”
兰濯风的普通话是一个字一个词组在一起的,不标准,但说出来,却很好听。
只是没想到外表如此琨玉秋霜的男人,也有这一面。
果然人不能只看外表。
孟浔听他说、被他看。十八岁的年纪,不免有些紧张,心直口快:“Keith先生看上去不像是那类人。”
兰濯风说:“哪类人?”
那类人,是哪类人?
这让孟浔怎么说?
她刚才说太快了。
孟浔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她身旁的喷泉玻璃。
聪明的人人都知道,她不想应。在转移话题。
隔了会儿,兰濯风的眼神还放在她身上。
孟浔一顿,这是不让步的意思了?
她只好道:“如果我说错话,那我向你道歉好了。”
“道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