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苦差事。刘捕头倒是兢兢业业,几年如一日,谁也没听过他喊累喊冤。
此几日前正是刘捕头带人收了柳伶人的尸,并请了裴琳过去。
万子夜和裴轻舟听罢,也赶忙站起身来,向刘忠元行了一礼,自报了家门。
刘忠元见裴子琢带了两位小辈,倒也没有其他想法,哈哈笑道:“子琢贤侄,无妨,我也是来早了,随便转转。”说罢便随意坐在桌前,并招呼三位年轻人坐下。
裴轻舟还惦记着说书的内容,见着刘捕头并无官门的架子,对小辈也十分亲切,便问道:“刚才您说并无夸张?那柳伶人是怎么偷得的玉佩?”
刘忠元呷了口茶,道:“柳伶人的案子向来由我负责,等我赶到的时候,手下的几个捕快已经从房中搜出了被捆绑的赵老爷。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裴轻舟见刘忠元茶水喝得快,机灵地给茶水添上,等着下文。
刘忠元见着裴轻舟活泼机灵的劲儿,心下喜欢,也就乐得多说几句,
“原来是柳伶人假扮成了赵老爷,将玉佩偷梁换柱,再假意晕倒,被人送回房后便逃之夭夭了。柳伶人生性狡猾,又有偷天换日的本事,是以我追踪了他这么些年,净是吃瘪。”
一个官家人净是吃贼人的瘪,刘忠元也不避讳,说得十分诚恳。
万子夜听到此处,忽然想起先前铜牌的事情,“您见过柳伶人的那块铜牌?”
因万子夜半天都没有言语,刘忠元这才察觉到这名沉默的少年,一愣,
“我确实见过。那是我离柳伶人最近的一次,他轻功实在太好,一众捕快都被甩在后头,连我也是用尽所学才追了上去。我与他交手几招,便看到他腰间挂一铜牌,也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又给他逃了。”
说罢,刘忠元叹气道,“我原以为总有一天我会将他捉拿归案,未成想他就这样死了,连与他分个高下也来不及。”
原来刘忠元和柳伶人是多年宿敌,怪不得在官府对柳伶人之死置若罔闻之后,刘忠元仍旧没有放手。
三个年轻人心下均是一片了然。
“是啊,柳伶人怎么就这么死了,难道这就是人说的‘好人不长命’?”裴轻舟感慨道。
刘忠元转头看了看裴轻舟,眼里似乎别有情绪,却仍笑着说道:
“裴姑娘,柳伶人在我这可不算得是好人,他倒是落了个‘善人’的名号,我们一众吃公门饭的落得的便是‘办事不力’,手底下的兄弟们因为他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