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决堤,下游房屋、田地全部被淹没,无数民众无家可归,向南逃难。
自古以来,淮河下游和黄河下游都是非常难以治理的,每隔几年便会决堤,淹没村庄和良田,这成为各代统治者的心病。
淮河下游逃难民众有意无意都在向着京城临安而去,而嘉兴则是前往临安的必经之地。
同时,嘉兴知府也接到了皇帝的圣旨,令他必须将灾民拦在嘉兴,不许越雷池一步,否则他这个知府也就做到头了。
嘉兴知府姓王名安,是一名真真正正的读书人,进士出身,下放成为知县,后来晋升为知府。
王安虽然爱财,但是却不会强取豪夺,仅仅收一些孝敬,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被其余官吏送了个外号“酸儒”。
王安接到通知后犹豫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阻挡灾民,那些灾民太可怜了,都拖家带口,食不果腹。
如果不阻挡,就是抗旨不遵,罢官免职都是轻的,还有就是会爆发瘟疫。
此时他想到了沈佑,沈佑作为他的远方亲戚,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而且眼光也是超出常人的。
王安马上派人联系沈佑,让沈佑速速赶到知府衙门。
此时的沈佑正在家中对账,福伯站在身旁,其面前是四名掌柜,这四名掌柜都是沈家各个铺面的负责人。
一个是负责他的水田,一个负责他的茶园,一个负责他的食盐买卖,还有一个就是负责他的酒楼生意。
这一个月以来水田、茶园和食盐生意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而唯独新开的酒楼就不一样了。
负责酒楼生意的掌柜是一名叫潘懿的年近五旬的老头,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只听潘懿有些激动的对沈佑汇报道:“老爷,我们酒楼这一个月一来总共收入五万贯,除却支出五千贯,净收入是四万五千贯,而且还有一些回款没有收到,如果全部收回来的话,净收益应该在六万贯。”
“什么?”
“这不可能!”
“怎么会如此之多?”
“整个嘉兴府一个月都不可能收到五万贯,顶多两三万贯就不错了。”
“老潘,你没有算错吧?”
闻言,其余三名掌柜纷纷惊叫出声,就连福伯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潘懿。
潘懿瞥了其余三名掌柜一眼,说道:“我老潘经营沈家生意这么多年,何曾出现过纰漏?”
“酒楼的账目都在老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