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到傅时役朝她伸手,空中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
她索性将手中的东西放身旁餐桌,随后语气凶恶,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直接点。”
傅时邬两手摊开,俊脸上洋溢无奈的笑,轻启唇瓣,“自然是为你庆祝夺冠。”
傅时邬从小就是学渣,对学霸都带有天然好感,这也是他非常疼爱傅音音的原因之一。
傅时衿一显露实力,在他心里无异于学神,好感自然比之前多些。
傅时衿将这些话收入耳中,眼尾上挑,神情似笑非笑,透着股邪佞劲儿,“一年前我也有奖,怎么不见你们庆祝?”
那是没死之前的原主,傻傻的拿着乡下高中发来的奖状,刚放下行李就给这四位被她视为亲人的哥哥们看。
但结局不尽人意,傅时衿仔细回想那天的情景,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嫌恶目光,和满身不适应。
小时衿那时就是个外来者。
这世界上总有东西是不能圆满的。
十全十美估计就是个笑话。
她垂在身下的指尖抖了下,“按照之前的相处方式挺好的,不必打破现状。”
毕竟她对这几个哥哥,没感情。
傅时衿面无表情端着饭菜上楼,没给几人半分目光。
整个大厅足足寂静三分钟。
傅时役的悔意比其他人更明显,他收回的手捂着半张脸,紧咬牙关,皮肤有种病态的白,脖颈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是我对不起她。”沉默半晌,又忍不住开口,“如果我能稍微留意几次,就不会让她在傅家举步维艰。”
傅时烈垂下眼帘,遮住深渊似的眸子,喉头滚动,似是想说什么又被尽数咽下,未发一言。
傅时邬猛的站起身,他脾气一向大,还难伺候,此刻心底滋生怨气,张扬的声线夹杂不满:
“她乱发什么脾气,亏小爷还特意嘱咐厨房留饭,这个白眼狼,好心给她庆祝还不领情。”
似乎觉得屈尊同厨房说几句话是对傅时衿的一种恩赐。
傅时役摇摇头,情绪始终不高,半晌转身上楼。
与其在这听三哥的抱怨,还不如准备明天的工作备案。
傅时烈低头瞥了眼纯色手表,现在是办公时间,书房还有文件没整理完。
徒留傅时邬,他象征性的喊几句,之后便半瘫在沙发上,两眼望天,嘴里嘟囔什么,佣人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