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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役站在病房外,身上的白大褂还沾着不少血,额头渗出汗珠,碎发被拢在一次性手术帽里。
他动作利落的摘下染血的手套,掏出兜里尚有余温的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这电话号码还是他找人查的,当时鬼使神差存下来,但从没拨通过。
可惜傅时衿这个时候已经上交手机,根本看不到。
不久,病房内的实习生喊他,
“傅主任,病人病情有所好转,可以继续接下来的手术。”
傅时役点点头,他此刻心口像堵着块石头,话并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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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老师在巡查一圈之后,坐回讲台上。
上午一天的考试就这么过去,傅音音走出考场时,脸色明显比之前更苍白些。
她僵硬的对着几人笑笑,心底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围绕她。
傅时烈见状,大掌轻拍她后背,无声的安慰。
顾悦递给她一瓶水,“别紧张,就算考不好,傅家也有的是钱养你。”
但私心还是希望她能考好的,考个好成绩带回家,她面对上流社会那些贵妇太太们,脸上也会有面子些。
傅音音紧紧攥着顾悦的手腕,说出的话不知是在安慰顾悦还是警告自己,“我一定能考好的。”
她在学校向来成绩排名前三,就算桉素不是京都最好的高中,但也不差。
按理说,她考上京大的希望很大。
余光注意到不远处的傅时衿,在想到傅时衿参加国际大赛后,京大为她发邀请函的情形,眸底寒凉,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傅时衿轻而易举的拥有。
偏偏这人还对此不屑一顾,短短几句话就拒绝令人趋之若鹜的京大。
想起这些事,傅音音胸腔升起一股怒气,但在看到身后的哥哥们时,又忍不住得意的仰起脖子,颇为自得。
至于傅时烈,傅时邬二人,自从那天傅时衿说那番话以后,几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现在见面,傅时邬歪过脑袋冷哼一声,他还对傅时衿心存怨气。
但脑中又浮现晏庭栩那天的话,眸光微闪,复杂情感被压在心底,只能在外表伪装,发出他很讨厌傅时衿的信号。
傅时期对傅时衿倒是一如既往的厌恶,他是几个哥哥里面最疼爱傅音音的人,当初对傅时衿回到傅家也最为排斥。
见到傅时衿孤身一人时,也抿着唇瓣,不过却没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