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试饮,此茶乃是雾霭山上特产,名为凝雾,茶色浓郁,但茶味清淡,与先生最是相配。”
江越点点头,三指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是好茶。夫人精通茶道?”
“略略学过而已,若先生愿意,可常来饮茶,仙歌还存有不少好茶,待先生逐一品鉴。”
江越看着与梧仙歌媚态天成的神色,心里微微有些警惕。
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太不见外了,邀请一名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过来喝茶?
怎么感觉这情况跟那天梧谣见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娘俩,都有些问题。
难道陈信跟她也说了自己的身份?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的,这种机密信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怎么可能拿出去大肆宣扬。
他敛了敛心神,正色开口道:
“多谢夫人盛意,但夫人家中无男子,我过来叨扰多有不便,还是算了。今日来,是有事要找梧谣聊聊,她可在家中?”
梧仙歌摇了摇头。
“梧谣一早便出去了,还不曾回来。”
“夫人知道她去了何处吗?”
“这倒是知道的,梧谣平日里爱去铜炉山顶那株老松下读书,一读便是一整天,大多是申时回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先生不如就在此等候?”
江越思考了片刻,答应下来。
正好借这个机会,侧面了解一下梧谣的情况。
“夫人在此处住得还习惯吗?”
梧仙歌轻轻一笑。
“寄人篱下,有何习不习惯的?夫君死后,能有个容身之处便已经大不易了。若是仍留在毕方城,怕是过不了多久,家产便要被掠夺一空了。”
江越心中有些怜悯,这个世道确实如她所说,吃绝户是再常见不过的行为。
你家中若是没有修行之人,被人家欺负了,喊冤都没地方喊,更不要说心明真人死后,她们家连个男人都没有了。
搞不好最后被卖到勾栏中去,也不是什么奇事。
“节哀。近日梧谣情绪可曾好些了?上次见到,我看她眼中仍有悲恸,似乎仍未平复。”
江越找到一个切入点,打算跟梧仙歌聊聊梧谣的事情。
梧仙歌的眼神闪过一丝黯然。
“阿谣跟她父亲,感情一向是极好的,虽然一年也不得见几次,但每次相见,都会缠着心明带她御剑飞行,心明带回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