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出林深的神情。
深深吐了一口气后,江越开口说道:
“这次的事情可以看出来,林深已经开始注意到你的异常,他容许你进机造房,应该是要把监视摆上台面,但并不意味着咱们的身份就已经暴露。”
“我刚才认真想了下,你做不做这件事情,其实差异不大,林深早晚要摆明立场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给了他一个机会而已。”
能怎么样呢?
事已至此,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他可以对一个坏人怒目相向,但是如果这人犯错只是因为蠢的话,还真不好对她做什么。
“但是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把他这个警告记到心里去,这段时间,务必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要不然他一定不会错过我们的哪怕一个微小的破绽,把我们所有人都连根拔起!”
“一百个你梧谣,也没有一个我对正教重要,你懂吗?如果掀桌子,首先牺牲掉的绝对是你,为你自己想想!”
梧谣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虽报仇心切,但还是能分清楚轻重缓急的。
“那江先生,我现在应该怎么做?主动退出机造房吗?”
“还退出,退出有意义吗?只会显得更加欲盖弥彰,坐实你的居心不良。接下来的时间你只要把自己真正当做一个来机造房打工挣钱的普通人就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动手动脚!”
“江先生,不需要我协助你吗?我大概知道你在机造房中要做些什么,也许能帮得上吗?”
江越叹了口气。
“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只要我有一点异常的举动,林深对我的信任就会减少一分。只能说我是够幸运,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有足以说得过去的理由,让他没有确实的证据来佐证他自己的猜想罢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正教那帮二傻子再给我传递过来什么新的要求,到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算了,这件事情跟你说也没有用,我想办法去找陈信商量吧。”
说罢,江越便打算离开,出门之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道:
“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这平台部我只要女子吗?”
梧谣沉吟了片刻,试探着回答道:
“先生是想为这些单身的工匠牵线?”
江越点了点头,这确实是自己的目的,非常单纯。
但他也知道,林深未必会这么单纯地看待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