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李温眼底满是乌青,眼里写满了不安和警惕,在看清是她后才松了口气,却依旧坐在椅子上缓缓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楚稚是真的被李温这宛如惊弓之鸟的动静吓了一跳,她望着李温那破了又结痂,血痂下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淤青的嘴角,震惊道:“夫君?!”
“你这是……”
“你可寻府医来瞧过了?!”楚稚惊慌地走到李温面前,眉心紧皱,担忧道:“这可如何去庄子上啊,我还想着叫你一同去庄子上的。”
李温眼睛瞬间一亮:“我往日这个时候都去上朝了,你怎知我今日在书房没出去?”
楚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昨日不都说好了?”
她故作疑惑:“你今日是怎的了?疑神疑鬼的还不说,还总是心不在焉的?”
她紧皱的眉心不解:“还有,你这到嘴角到底是怎的了?”
楚稚夺命三连问,一问装傻充愣:“你昨夜不是去上朝了?”
二问,明知故问:“可不会上路上撞见什么贼人将你抢了吧?”
三问,阐述事实:“这可不像今日才磕的,结痂了不说还有了淤青了,有了淤青了不说,还不像是摔的,像是叫人家用拳头砸的。”
一通下来问的李温半晌说不出话。
他不自在地低下头,含糊道:“还真是在路上撞见了一伙贼人,好在未曾伤及性命。”
楚稚惊道:“这都没将他们抓起来,他们打的可是在朝为官的李大人!”
李温将头垂得更低了,厌恶地皱眉:“都是些市井无赖,贩夫皂隶的,打了人看清了我的脸便跑了,去哪里找人?”
楚稚佯装赞同地点头,看着李温说完就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又焦头烂额地摆弄着手下的折子,很显然,他心思不在她这里。
楚稚话锋一转,问道:“那你可还去我的庄子?”
李温没抬头,也没回她的话,他压根没听见楚稚的话。
他的心思早就跑了九霄云外去了,一万两白银搞得他焦头烂额,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在给姜玲儿找个能脱身的法子。
他不是没疑心过楚稚,但这件事若是楚稚指使的话,她都这么下狠手了,就不会只顾着打他,而是会直接让打他的人撕下他的面具,揭露他的真面目。
是以,他便明白,这件事大抵同楚稚无关。
那便是姜玲儿在借银子钱时漏出了马脚。
他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