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挥手叫停了刘狗儿:“说。”
扑哧一声,大汉猛地跪在地上求饶:“夫人,不是我不想说,是我说了定不能活了啊。”
楚稚烦躁的挥手:“继续拔。”
“别别别!”大汉将手死死握成拳,慌张地朝着楚稚喊道:“是!我只能告诉你,这尸体埋在何处!”
楚稚不耐烦地啧了声:“你配同我讨价还价吗?”
蛮横无理的大汉在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楚稚,绘声绘色地讲他的不容易,妄图让楚稚可怜可怜她。
楚稚不为所动地望着他,柔声威胁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若说得我开心了,保不齐还能在最后关头保下你,孰轻孰重你自个裁夺。”
大汉眼中多了些绝望,最后咬咬牙,大吼出声:“是柳默烟!是柳默烟指使我做的!”
柳默烟?!
楚稚心头一沉,果然是她。
这是她最不想听见的答案。
尽管她最初有这个念头时还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心想柳默烟好好的为何要来为难她。
现在逼问了出来,楚稚顿感棘手,连拿着老虎钳的十几个暗卫都面色踌躇地看她。
用着谢妄的名号查事,结果查出来是人家媳妇做的,这上哪里去说理?
一来二去的,倒成了楚稚理亏了。
再说谁敢去招惹谢妄?一个不顺心,他就直接上手将人杀了。
更别说楚家这已经被柳默烟折腾得岌岌可危的布庄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楚稚要知难而退时,她却上前迈出一步,继续逼问道:“尸体,埋在何处?!”
如此以来,大汉的心直接虚得没边,彻底死心老老实实地道:“尸体扔在乱葬岗了,那些染了疹子的人也是真的。”
大汉乖巧道:“尸体是我找来的,本是刚死了两日还没烂的尸身,可柳默烟给了我一小瓶药粉,让我撒在尸体上……”
大汉吞了口水:“我嫌弃恶心,便让旁人去了,听他们回来说,药粉一撒上,这尸身上就冒出一股恶臭,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和浓水,他们按照柳默烟说的用你庄子上的料子擦了些浓水上去……”
“然后……”大汉脸色有些可怕:“没过两日,他们身上就也起了疹子,浑身恶臭,柳默烟却说不会死人,叫我们正好装病,待事成她给我们解药。”
听着大汉的话,楚稚胃里翻腾起来,她忍着恶心道:“这疹子传染?!”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