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死了许久了。”
仵作终于抬头,脸色有些难看:“死了得有将近半月,但这毒是死前两日中的,中毒两日后,他又被人捅了一刀,是以,他是被人活生生捅死的。”
“这……”楚稚满腹狐疑,这不对啊!
这死状可和那大汉说的可完全不一样。
除非,这不是他们要找尸体。
楚稚拧着眉头:“再找找。”
仵作却沉声道:“夫人,既这药粉是柳默烟搞来的,那么,纵然这具尸身不是咱们要找的人,也最好是带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这话倒是点醒了楚稚。
药粉难寻,可偏偏这里却出现了两具染了病的尸身,未免太过巧合。
楚稚颔首,点头道:“带回去,冰起来。”
“夫人!”刘狗儿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冲着她大喊道:“找到了!”
“连药瓶也一起找到了!”
楚稚和仵作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抬脚走过去。
只瞧见仵作蹲在那尸身眼前,细细地查看着:“不错,这才是个死了两日的男尸,这男尸本就染了病,本就活不久。”
“好。”楚稚低声答应下,瞧见仵作用食指和拇指嫌弃地捏起扔在尸身旁的药瓶,“这就是那药瓶。”
这药瓶就是个禁忌,谁都不敢直接上手拿。
仵作纳闷的嘟囔着:“也是纳闷了,咱们都避之不及,偏生南蛮人藏宝贝似的藏在身上,他们到底是怎么解开这毒药的?”
楚稚瞄了眼药瓶,心道这尸身直接搬是不成的。
她叫刘狗儿回布庄上寻了两块板子一辆布料用的小推车,又戴着手套和仵作一并搬上了小拉车。
如此一通折腾,等到上了马车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进了深夜。
三人眼底下都有不少乌青,疲乏得很,好不容易回了庄子,将尸身冰了起来,楚稚才叫刘狗儿和仵作先回去歇着。
她不愿再回李府,便想着再庄子上凑合一晚。
上了二楼才发现雅间内灯火明亮,莫不是爹爹还没回去?
楚稚微微叹了口气,心头涌上一阵愧疚。
推开门果然瞧见楚父端坐在桌前,正蹙眉,神色认真地盘算着庄子上的账本。
这庄子自从给她陪嫁过来后,楚父便也再也没过问过,也是楚稚打理得出色,叫他放心。
但昨日这么一闹,庄子上的损耗立竿见影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