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退两步下了台阶,低着头跪了下去:“参见王爷。”
上头,身居高位的男人没有回应她的问候,只听见几声簌簌的脚步声响起,只瞧见一双玄色的长靴便从走到她眼前,不做停留地越过她而去。
谢妄似是要出去。
谢妄也知晓她的来意。
但谢妄摆明了视而不见,这不是个好兆头。
木门缓缓闭上,将她隔绝在外,又好似将她和谢妄关在了一个无形的笼子中。
眼看着人要走,楚稚忙抬头,转身朝着谢妄喊道:“王爷留步!”
然而,谢妄依旧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甚至对她摆在明面上,抬眼就能看见的死尸视而不见。
楚稚站起来,紧跟着上前两步:“我是楚稚,是被两位小王爷帮了一把的楚稚。”
这回,谢妄终于是有了些回应,他转头俯视楚稚,上下打量她一圈,讥讽道:“怎么,卖身葬父?”
楚稚一愣,想不到谢妄的嘴这么毒。
她心一沉,明白谢妄在暗暗警告她。
楚稚又跪下,道:“王爷,都是明眼人,您知晓我来做什么,这尸身乃是我从……”
“烧了。”
楚稚又是一愣:“什么?”
谢妄有些不耐,冷冷地望着她:“烧了。”
“不!”楚稚仰头,倔强道:“我是被柳默烟陷害的,我要见柳默烟!”
她自知谢妄不能答应,只想话赶话,让谢妄顺着她的话点头,多宽限她一月,这样一来,无论谢妄是不是答应,她都有扯上谢妄的资本。
只要扯上谢妄,就能扯出柳默烟,而后她便可以回自己的庄子,故意将今日和谢妄的话散播出去,让外人明白,这里面另有隐情,并非她的料子穿出了人命。
这样,她就得到了一个能安抚住众人的说法。
谁道谢妄却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想借着我的话为你多开脱些时日?楚稚,想得太美了。”
谢妄的声音突地寒了下来:“借了我的势闯衙门已经是我看在两个孩子份上对你最大的宽限,你倒好,反过来倒打一耙。”
“楚稚,你居心何在?”
楚稚被问得头皮发麻,觉得他的眼神实在犀利,仿佛要将她看透。
她道:“我并非倒打一耙,是我查案时,查出了柳姑娘的手笔,这才找上门来。”
“人证?”谢妄讥笑:“衙门里闹事的人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