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抬脚,踉跄着往府里扑,却被刘狗儿一把扑到了地上,他踉跄着摔倒在地上,下巴狠狠蹭掉了一块皮,鲜血直流。
四周瞬间惊起一阵惊呼,他不管不顾地,艰难的狼狈地抬头朝着院子内看去,大喊道:“姜玲儿!”
然而,院子内却没人答应他。
谢妄冷笑两声,道:“当真是情深意切。”
李温抬头冲着谢妄嘶吼:“玲儿呢?!!”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不能再没有姜玲儿了!
谢妄满脸玩味地看着李温:“你说她?”
“先前……”谢妄微微蹙眉,回忆着道:“应该是闹出过姜玲儿偷窃一事吧?”
“那时似乎是楚夫人亲手将她送进牢中,却不知怎的,叫她金蝉脱壳偷跑了出去。”
“你说,我该不该抓?”
谢妄反问李温:“这些,你一个七品低级芝麻官应该比本王更清楚。”
李温吞了口水,道:“若你敢对玲儿做些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实情的!”
谢妄嗤笑一声,不屑一顾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
李温撑着地面站起来,破罐子破摔道:“我根本就没看见圣上的圣旨!你这样胡作非为,我定会上书圣!”
谢妄一副听见了什么笑话的样子低低笑了两声:“那我就许你再在这李府多住两日,将你那主子一并抓起来,送你们一起去西天。”
说完,他挥挥手,带着一众侍卫转身离去。
李温攥紧拳,两眼含恨地盯着他的背影,有的,楚稚带着人从他眼前走过,道:“将人带进来。”
院子内,一众家丁垂头丧气地跪着,姜玲儿和两个孩子的身影早已不见,唯独院子中间多了一滩半干的血迹。
老夫人坐在昏暗的屋内,面无生色地望着外头这一切,大喊着然哥和丞哥死得太惨了。
楚稚站在这院子中间,望着那滩血迹,暗叹谢妄手段高明,能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他也根本就没留后手,他是带着私人恩怨来的,直接将整个李府里里外外砸得七零八碎。
屋内一声接着一声地传来老夫人的泣血的喊叫,外面的枝头上应声响起几道乌鸦无情麻木的尖叫。
听着这动静,李温缓缓跪倒在这血泊上,他望着这血泊,头一次真情意义地流了泪。
然而,楚稚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哭孩子,还是在哭他的仕途无望?
突地,李温猛地回头,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