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润举起来的那只手便犹如划圆轮上了滑坡一般斜斜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呲的一声。
鲜血好似炸开的烟花一样喷薄而出。
肖润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哇啊啊啊啊啊!!!”
谢妄却举起尚在滴血的剑直逼他的嘴:“聒噪。”
肖润立即闭上了嘴,疼得两眼一阵阵发黑。
本以为谢妄这就能放过自己了,却没想到,谢妄转头低声问楚稚:“还碰了你哪里?”
楚稚看着那血流如注的手,对上肖润求饶的眼神,禁不住后退两步,吞了口水,伸手指着肖润道:“他另一只手也碰到我了,还有我的脚!”
谢妄的脸瞬间黑了。
只见几道银光闪过,肖润几乎被削成了人彘。
咚的一声,他抽搐着身子倒了下去,面如死灰。
谢妄抬眼,看向那木屋。
“自己出来。”
屋内,早就听见声音的李温吓得抱着头躲在角落里。
他不怕死,可怕被谢妄折磨到死。
连皇宫都困不住的人,杀起肖润来如同杀鸡,更何况是他?!
李温宁死不肯出来。
他抬头,瞅准桌上的瓷碗,掐着大腿咬咬牙准备给自己来个痛快。
可不能他站起来,几个侍卫便哗啦啦地破门冲了进来。
他猛地一怔,抬脚往外跑,却被侍卫抓了个正着。
乱糟糟的屋内瞬间安静下来,侍卫们纷纷闪身让开木屋前的路。
木屋门前,谢妄和楚稚并肩朝这边走。
两人神色不一,一个是鄙夷,一个是憎恶,却又都不约而同地,变成了杀意。
李温背后升起一阵凉意,道:“稚儿,我适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怎可能这样算计你,我这辈子最爱的便是你了……我……”
啪——
楚稚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李温一怔,旋即道:“对,我就是该打,我不该辜负你的,这些日子来我是越来越忙了,我都忘了你了,若是你出来什么事,我该如何是好……”
啪——
又是巴掌。
干脆利索地打断了李温的话。
楚稚冷声道:“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李温这回不求情了。
他紧紧的,死死地闭上了嘴。
一副吃准了楚稚不会贸然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