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顺从臣服。
“王爷。”人群中走出一个白发老臣,他缓缓跪下,道:“谢伲常年食药,难免伤了心智,一时口出狂言,还望王爷莫要顾念兄弟手足之情莫要追究。”
那老臣缓缓磕头,道:“谢伲生母卢氏,卢家,归顺。”
卢氏。
四周的人瞬间不淡定了。
卢氏一出来,谢妄大势便已成,只欠一道圣旨便能压过皇后一党,夺得皇位。
这才是事到如今不得不低头。
该归顺都识相的归顺,第二日上早朝,只道那死了的官员路遇强盗被杀了的了。
待人都散去,谢妄才眼巴巴地奔着站在凉亭中的楚稚走来。
两人两两对坐,谢妄的眼神温柔极了。
他道:“你可瞧见了,就等一道圣旨了。”
他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可楚稚却道:“不,我还是要帮你。”
楚稚真诚地看着他,这一眼,终于看透了他的内心,手拿把掐地晓得在她这次赌对了。
楚稚的眼神清明而坚定:“偏偏这遗诏,只有我能帮了你。”
楚稚道:“延安帝必然不会立你继承皇位,就算退一万来讲,倘若那遗诏写了你的名字,可皇后真的能让这遗诏问世吗?”
“这中间,一定要有个传送遗诏的人,除了那贴身太监,便只有我能帮你。”
谢妄的脸色唰地黑了:“绝不会让你经过进宫。”
他站了起来,不去看楚稚的眼睛,生硬道:“楚稚,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容你插手。”
“延安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要清楚,即便那遗诏上写的不是我名字,我也能将它换过来!”
“不必你冒险去偷天换日!”
延安帝病重那日,皇宫内外戒备重重,根本容不得楚稚在遗诏上做手脚,更莫要说皇后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养心殿了。
如何进宫,如何叫延安帝信得过,又如何能只有她一人碰得到这遗诏,错一步都会被人抓住推进水里淹死。
谢妄便是从宫里出来的,何尝不知道宫里的手段?!
谢妄是绝对不允许楚稚走他的后路。
“楚稚,若你想这样做,那你可知,我上位后第一个要杀的是谁?”
故作凉薄的话音落下,冷风裹起挂在亭子四角上的白布幽幽荡荡,又荡荡悠悠地飘起隔在两人之间。
那厢眼前人的身影变得虚晃,眉眼处的坚决被弱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