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因江宁的毒,一直在帐内忙碌,也未去看外面到底何时。
老夫人将秦丰毅叫出去,把之前她看到的事都与秦丰毅说了,并逼迫他,让他休妻。
秦丰毅被蒙在鼓里很久。
直到他娘说了,他才明白江宁这些年背着他做了什么。男人陡然变得沉默,不再热络的上前帮忙。
江夫人心有惴惴,怕秦丰毅一个狠心真的做出休妻的事,便趁着老夫人走后来到秦丰毅面前,试图挽留。
江夫人一直在说这些年江宁为侯府付出多少,说她从母家拿了多少钱来贴补侯府,说她不止一次向她哭诉说秦老夫人话中讽刺她,说她是不下蛋的鸡。
梁菀的耳边很吵。
实在是受不了,她蓦然回头与身后的两人说:「能安静点吗!」
她答应为江宁排毒,已是用尽她最后的好心。
外面天色早暗了下来,梁菀刚给江宁撤了银针,捏揉自己浑身发胀的身躯,她站起身,与江夫人说:「大嫂的毒应该没事了,我刚才写的方子你们尽快调配好,给她喝了。」
「好好,多谢秦夫人!」妇人连连点头,让她儿子出去配药,她对梁菀近乎谄媚的样子,从腰间拿出一些银子,往梁菀手里放。
梁菀道:「江夫人,你不用给我这些小惠小利,我也不是冲你这个来的。」
「是是,二夫人您品性高洁自是看不上这些,我也是为我家宁儿着想,这银两,往后还望在侯府,二夫人您能多帮着我家宁儿……」
梁菀看出江夫人爱女心切,为她操心为她打点,就怕江宁在侯府过的日子不好。
她又一次推拒了银两,「那还要看大哥意思。」
她的意思,说不定秦丰毅这次休妻,那也就没以后侯府的事。
梁菀走出帐子。
一瞧,外面已繁星漫天,惊觉自己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她一整天都未吃多少东西,白日有霍凝为难,让她气都气饱了,而回了营帐,又发生这种事。
她走在返回霍凝帐子的路上。
蓦然,一名侍从从旁边窜出来,见到她,恭敬地说:「二夫人,世子请你去用晚膳。」
一听霍凝两个字,她顿觉头疼,想也不想就谢绝那侍从邀请:「回去告诉你家世子,我不想见他。」
说完,她便入了营帐且将帐帘放下。
梁菀在里面翻找了一圈,从一个桌屉里发现两枚饴糖与一把花生,她饿的不行,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