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惹得梁菀本单薄的寝衣衣襟开了,露出内里白到发光的肌肤。
霍凝的目光落在某处,扬了笑意,「原来,之前那个吻痕没消。」
梁菀瞬间用手紧了衣襟,手指往脖子最上处一收,恨不得此刻将寝衣裹到头上。
霍凝说的吻痕,是两人在制冰司时留下的,其实这几日她都在反省自己,觉得那日因为生命的威胁,她不该那样放任……
就算是为了救他,也不该与他亲吻,不该与他痴缠。
如果当时她没发现那个光点,还不知两人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被中的两个手炉暖的她浑身难受,肚子却是不疼了,只是改成热。
凭空的热。
梁菀这才发觉他房中还燃着炭,她的脖间早就流了汗,只是刚才苏醒未顾的上。
她抬手擦了汗,不再看他,重新躺回床上。
见她乖了,霍凝这才说:「我知道你能动气,我也不会惹你,先躺着,等会糖水会端上来。」
「我不喝甜的。」她似有赌气的说,「你什么都不用给我做,我只等时间到。」
「嫂嫂,你忘了之前你的话?你说要与我当最普通的朋友,现在这样,是对朋友的态度?」
少年似有些失望,幽幽说。
梁菀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是,她是说过,可她…现在满心想的是不该在与他拉扯不清。
自她知道他贴身手帕的主人是谁,知道月白男袍的主人是谁,她就决定一定要与他断干净!
先不说权相妹妹现在人在何处,梁菀有自己的底线,如果霍凝已心有喜欢的人,她就不应与他有一丝半点的交集。
平时在朝为官办正事可以,但其他,绝不可能。
她闭上眼,长吁一口气:「你就当我失约了吧,霍将軍,往后我们不能在这样……」
「不能这样,是哪样?」
少年倏然凛了身,与她较起真来。
她使劲咬着牙,回看他。
「霍凝,我们之间不可能知道吗,我与你,我们之间有太多的横障,身份、门第、年龄…有太多太多,这些都是你我无法跨越的鸿沟。」
「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长久的,而我,也不会只与你保持肉体关系。」
她紧紧看着他,一股脑将话都说了。
汗湿的发全都黏在皮肤上。
少年静静听她说,没做回应,然他的目光却是一直在她脸上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