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日子。
最后,所有当年参与过驸马案且从中蒙私的人都受到惩罚,不止福林,方迁,还有作伪证的那些人。
每一个都没逃过审判。
霍凝最后请求,将驸马的尸身与长公主合葬,皇帝答应了,当天便命人来办这些事。
驸马案结案的最后一天,也是澧朝秋试开始预考的前一日。
霍凝准备了好酒好菜,孤身骑马去往皇家陵寝,找到其中一个墓碑,在那里待了一天。
少年将酒缓缓倒入地下,对着墓碑发呆许久,半天才说话:「父亲,我来看你了。」
勤王的墓,太久没人打理,四周长了不少的野草。霍凝将墓前清扫一番,身躯倚靠墓碑坐在地上,他寂寞的喝酒,眸光投向不远处的天际。
「父亲,你上世想实现的事我已为你办好,姑母与姑父的事如今得到昭雪,还要感谢一个人。」
「那个人啊,她上世给过孩儿两恩,孩儿这世想还她,可是,好像事与愿违。」
一提梁菀,霍凝想起自巡查司那晚两人见过,这一连过去不少时日,他再也没同她见过。
偏头想着,没有他
的骚扰,她这些日子应该过的不甚快乐,许是在侯府滋润坏了。
也或许,她早就与她师父两人到处游玩去了。
一想到这儿霍凝便心境更差。
他每次一来勤王墓前都会心情不好,会想到很多他过去发生的事,在巡查司时,福林与他说的话让他很在意,霍凝一直想找机会去宣王府问一问。
问他那个令他厌烦的娘亲,到底他父亲是不是病重身亡!
少年手中握着的酒瓶是权墨洐之前说让他为他试的新酒,少年第一次喝,口感还不错。
慢慢地,他喝完了一瓶又一瓶。
勤王墓前,歪歪斜斜已摆了许多酒瓶,少年从天日喝到天黑,这才从地上站起。
此刻的他已是熏醉的程度,双眼迷离,站都站不稳。
迷迷糊糊上马,霍凝坐不直,唯有趴在马背上,他凭着记忆拍了拍马头,说了个地方。
「去找她。」
最后说了三个字。
马儿也是通人性,仿佛听懂了,慢慢悠悠带他穿过皇陵,带他走过长安街市,最后,竟然是停在定国侯府门前不动。
西厢阁。
梁菀的病仍未好,不过程度比前几日轻点了,她如今正抱着手炉坐在闺房剥栗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