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气势汹汹入府,宣王妃从府院来,对儿子回来的事几乎泪崩。
瞧着端庄娴静的妇人看到霍凝第一眼便抓住他手,声音颤抖的问:「凝儿!你是想通了,来看娘了?」
「放手。」
霍凝对她的碰触格外不适,声音极冷地说,向里走。
宣王妃小心翼翼,拿开抓住的他的手,跟在身后。
她命府中嬷嬷赶快去备茶备水备饭,不管霍凝需不需要,她都想让儿子感到温暖。
母子俩一前一后走入深宅内院,霍凝入了宣王妃的院子,头稍一瞥,看到放置于院中一角的秋千还在。
少年不禁嘲讽,指着说:「还活在自欺欺人中?放了它做什么?睹物思人吗?这些,都是我不稀罕的。」
妇人面色难堪,解释道:「凝儿,娘将它放在这里只是想在想你的时候能有个东西可看,凝儿,这么多年你到底何时才会原谅娘?」
霍凝蓦然转身,在夜色中看她。
他为何从梁菀那里出来就来到这里,只是他因为刚才顾郁和梁菀的话想到他母亲。
当年她怎么就如此好意思的爬上他父亲名义上兄.第的床,还一点都没愧疚?
而梁菀,就要始终礼义廉耻,所有人都说他与她不合适!
分明他与秦丰然还毫无关系!
霍凝压着怒气,「原谅?你有什么脸面让我原谅?我未将你的污事告诉太后皇上,便是对你最大的仁慈,我父王做错了什么,要得你这样对待?」
少年步子一顿,逼近几分:「就因为他无法満.足你?」
宣王妃睁大了双眼。
心中淤堵,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回来不是来和她和好的,而是同她吵架的。
当年事她是有错在先,让霍凝看见,但她从不认为自己是犯错的那方。
她急怒在心:「凝儿你…你怎能这样说娘!」
霍凝冷嘲一笑:「娘?是在别的男人身怀放.lang的娘?还是为了要与父王和离,而用尽心机的娘?我父王病入膏肓时,你在哪里?你有来看过他几次?」
少年一字一句,将过往的伤疤都揭开,宣王妃被他说的面如白纸,张了张唇无法反驳。
霍凝冰冷的心神,看到她就做呕。
少年鲜少露出真实的情感,他压不下浑身燥意,手一撑腰,「今夜我来,不是同你争吵,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当年你与宣王在一起时,有想过我和父王一分一毫?你背。